少年巴比伦 电影(少年巴比伦是电影还是电视剧)奔走相告
与原著相较,它显得“形而下”。
注:本文作于2018年8月首先来解释一下题目这里的《少年巴比伦》仅指2017年初公映的那部由董子健、李梦主演的电影,而《姐姐》则是歌手张楚作于80年代末、发行在90年代初的一首成名曲在电影《少年巴比伦》里,《姐姐》被安排在了电影的尾声部分,当作插曲出现过一次,另一次则是作为片尾曲,两次都是董子健的翻唱版本,未用原声。
一之所以提到这两件事,乃是我认为《姐姐》在《少年巴比伦》里的感觉很违和,换个直接一点的说法,是这电影配不上张楚的歌。
▲董子健版的路小路《少年巴比伦》改编自作家路内的同名小说,路内那本被誉为“文艺青年人手一册的工厂回忆录”的处女作与《追随她的旅程》和《天使坠落在哪里》并称为“追随三部曲”《少年巴比伦》的初版曾在几年前遭遇绝版与盗版,淘宝上复印本的价格都翻了10倍以上,这无疑给小说增添了不少传奇色彩。
我是从《云中人》开始认识路内的,也基本上把他的书读过一遍,最喜欢的还是《少年巴比伦》,喜欢的不是情节,而是调性调性是一本小说给人的第一印象,也是它最珍贵的东西书中路小路与白蓝的故事,当然是适合拍成电影或是电视剧的。
但至少在相国强导演的版本中,原著的意味损耗殆尽,既与原著对不上,又和主题曲不搭界,这就不能不令人感到遗憾和尴尬了
▲《少年巴比伦》初版书影二在我看来,《姐姐》是那种就算张楚这辈子只写过这一首歌,他都足以凭借此曲抵达“不朽”的作品这首歌是友人推荐给我的,他更愿意把它理解成是一首关于时间的歌,其解释诗意而哲学,曾令我不得其解。
大学期间的偶然一日,我乘公交车去另一个校区借书的闲暇之余,一边翻看友人文章,一边点开了那首歌的前奏望着几桩无关紧要的意向——窗外的宽阔马路、陌生城市疏落的行人以及少雨时节的春光,我第一次理解了它这个理解在我最近一次听到《姐姐》的情景中得到了加固。
那是“网易云音乐”的一个视频现场,穿了件碎花蓝衬衫的张楚,是台上身形最瘦削的那一个。他像所有被这个泥沙俱下的时代所遗忘的传说一样,每次的现身临界都显得亦真亦幻。
▲张楚张楚显得有点老,但他还是张楚需要声嘶力竭的部分,他还能调动出全力唱错歌词的时候,他呢喃地补充那些应尽的部分,满布在脸上无处脱逃的反应又像一个孩子好了,不卖关子了我的理解就是:人们在这世上生活,并不会随着时间流转越往后越闲庭信步、泰然自若,事情可能正相反——今不如昔,或是干脆就是无常、无规律、无法总结经验、按图索骥。
三路内笔下的路小路,就是一个从不试图总结经验的人但路小路并不是乐天派,相反,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悲观主义者普遍认为,依赖本能会时刻犯错,但很多时候经验可能更没有用文艺一点的说法就是:人生是无常的,所有的痛苦和疑惑,必须经历过后才能看清楚结痂的位置。
▲电影《少年巴比伦》略带自传性质的《少年巴比伦》是一部言轻意重的史诗,它描述的是小镇青年路小路在人生最初的时光里摸爬滚打、跌跌撞撞的故事,与女主角白蓝的爱情只是历程中最重要的侧记这样的史诗不仅属于路小路,还属于他所有的同类。
从这个意义上看,如果那部电影改得好的话,张楚的《姐姐》其实是适合用在路小路身上的四问题麻烦就麻烦在,《少年巴比伦》的电影看上去不过是一个年份久远的青春题材,故事围绕着主角的情窦初开与争风吃醋一路线性发展,直至最后的大幕滑落、曲终人散,与原著相较,它显得“形而下”。
两个字评价:俗了!原著的文风是下面这样:我说,很长一段日子,我都认为自己无人可爱,所以只能爱你我为这种爱情而羞愧,但在这样的旅程中我无法为自己的羞愧之心承担责任,假如无路可走,那不是罪过但我也不想睁着无辜的双眼看着你,你既不在此岸也不在彼岸,你在河流之中。
大多数人的年轻时代都毁于某种东西像我这样,自认为一开始就毁了,其实是一种错觉,我同样被时间洗得皱巴巴的,在三十岁以后,晾在我的小说中我说,我不再为这种爱情而羞愧,在我三十岁以后回忆它,就像一颗子弹射穿了我的脑袋,可惜你看不到我脑浆迸裂的样子了。
这类文笔优美、意蕴深厚的文字,书中比比皆是能领略这类文字的妙趣,自然会明白翻拍它的难度《少年巴比伦》的精华部分本不是情节,而电影则专注在情节处深耕细作它看上去虽比大多数改编剧都要尊重原著,但它实际上漏掉了原著中最重要的部分,即对人物的塑造。
不是说董子健演得不好(董子健不仅演得好,且和作家本人一样都是射手座),也不是说他那个形象不像路小路(这根本就是伪命题),问题出在电影创作者身上路内对路小路的塑造是有些抽象的,而电影则是把书中的一切人物都过分具象化了。
具象化本身并不是错,但错就错在创作者具象化的那个点并非是最合适的那个点。我的意思是,电影版不仅对《少年巴比伦》的故事该是一个什么故事理解错误,同时更对路小路到底该是一个什么形象理解偏差。
▲白蓝与路小路电影《少年巴比伦》只是拍出了路小路浑浑噩噩的状态、随波逐流的状态、插科打诨的状态,却没有拍出他“文艺”的状态和“悲观”的状态缺失了那两个关键属性,路小路以上的状态便要流于一种“主观无意识”。
实际上,路小路不管是放任自流还是洁身自好,这个人物始终是有意识的——他洁身自好是为了跟这个污秽的世界抬杠;他放任自流则是因为主流既虚伪又荒唐,应对这种虚伪所作的颓废,不失为另一种洁身自好归根结底,电影创作者对“文艺”或者“文艺青年”这类概念是存在认知障碍的,所以无法做到精准把握概念背后的深意,只会把一类符号集中起来乱炖,或是贴附一些表象,比如张楚的那首《姐姐》。
五路小路不“文艺”的话,他就只是戴城的一个普通青年,甚至有点像二逼青年他就不再是“贫贱不能移”,而成了彻头彻尾的“贫”“贱”“不能移”的结合体白蓝不仅不会喜欢他,不会发觉出他的与众不同,甚至从一开始就不会意识到他的存在。
至于那首《姐姐》,放在普通青年的故事里就太不搭了董子健和李梦饰演的角色是靠什么相互吸引的,电影都没有交代清楚,于是,它便沦为了随处可见的姐弟恋故事,它显得声情并茂,甚至有点赤膊相见电影《少年巴比伦》的这种一厢情愿的具体与铺陈,消解了文本中意犹未尽的留白与想象。
▲《少年巴比伦》中的戴城糖精厂“姐姐我看见你眼里的泪水,你想忘掉那侮辱你的男人到底是谁他们告诉我女人很温柔很爱流泪,说这很美”《姐姐》和《少年巴比伦》的小说一样,都属于纯文学,纯文学当然是有生命的,不会在某一个历史间歇周转,它无所不包、无所不在,近乎历史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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