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果张宁(张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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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果未婚妻张宁之父是许世友部下,许对张宁的成长也很关心九一三事件半年后,许世友对周恩来说:“张宁这孩子是我看着她长大的,她是无辜的,希望让她早日解脱,不要贻误了年轻人的一生”本文摘自2010年5月12日舒云探访九一三事件博客,原题为《九一三事件人物张宁》。
1991年1月,左起:张清林、林豆豆夫妇和张宁(林立果未婚妻)合影1968年,不到10岁参军的南京军区前线歌舞团舞蹈演员张宁已经18岁了,身高1米68,长相出众前线歌舞团领导以“外调”为由,安排她到北京“出差”,住在东交民巷空军招待所主楼,吃空勤灶。
张宁不知道,她已经被卷进一个巨大的事件之中张宁父亲张富华,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江西兴国人,1927年参加赤卫队,1929年参加红军,长征过大渡河后,他担任后卫负伤,讨饭六个月到达延安,进“抗大”学习。
抗战时期父亲任胶东军区主力13团政治部主任,胶东军区司令员许世友叫父亲窗外“点将”,父亲说要那匹“大洋马”第二天组织找“大洋马”母亲谈话,第三天母亲把被子抱进父亲屋里母亲比父亲小16岁,山东人,16岁参加革命,解放后转业到南京某校担任领导。
1949年底,张宁在南京出生,父亲解放后担任华东荣军总校政委,两年多后因肺气肿病倒,张宁6岁时父亲长住医院,1957年病逝,留下四个未成年的孩子,张宁还不到8岁,哥哥不大,两个弟弟更小父亲遗嘱让儿子上军校,女儿学医。
许世友说:老张,你放心去吧,我们一定会照顾你的孩子(但他说了空话)
张宁出生时浑身黑毛,被称“毛猴”,3岁黑毛褪尽,成“人参娃娃”张宁和哥哥都是“三好生”,课余张宁参加了学校体操队江苏省体育学院让她多学一年文化,然后招到体院搞体操专业1960年夏,三团(总政、空政、南京军区)联合招生,招生年龄在12岁至14岁,优秀者可以上下浮动一两岁。
张宁被三团同时看上,前线歌舞团捷足先登但是母亲不同意张宁跳舞,而那时张宁并不明白,她以为是跳舞就是跳交际舞前线歌舞团安排,让张宁和同学去看演出,教她如果妈妈不同意,就不吃饭这样,1960年8月,张宁穿上了特制的小军衣,很快成了学员“尖子”。
但舞蹈学员太苦,11岁的张宁装病跑回家母亲求许世友出面,也没有让张宁“卸甲”张宁受到了组织严厉批判她的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知道只有业务上出人头地,才能有尊严1964年张宁14岁,随前线歌舞团到北京参加全军文艺汇演。
她在大型歌舞剧《东海前哨》中的贝壳舞中担任领舞,前线歌舞团的节目名列前茅回南京一个月,8月又返回北京参加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的排练,国庆节为毛泽东等演出1965年1月,周恩来点名让前线歌舞团以中国青年艺术家代表团的名义,随他出访印度尼西亚,以后又出访柬埔寨。
1965年8月,张宁随团坐国际列车从北京,经乌兰巴托,到莫斯科。转国际班机到波兰、匈牙利,10月回北京。
1966年,张宁到大别山参加了半年“四清”运动张宁没有想到,她被卷进林家“选美”叶群先是请求“林办”秘书为林豆豆找对象,以后又“动员”各方力量,为林立果“选美”在筛选了大量女青年后,张宁由她父亲老战友介绍给邱会作夫人胡敏。
1968年12月,张宁被邱会作夫人胡敏以军委办事组胡主任的名义,召进北京邱夫人胡敏、黄夫人项辉方,“林办”秘书和林立果都来看过她张宁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反感林立果吃桔子的习惯叶群知道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是张宁的“监护”人,她不想惹“许和尚”。
而且张宁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撞”上迎面走来的叶群,陪着她的胡敏没有说话,张宁也就没有打招呼叶群大发脾气,认为张宁怠慢了她,说张宁对林家没有感情,个子又太高,把张宁退回南京林立果急了,拉姐姐林豆豆一起去看张宁。
他们没有自我介绍,张宁不知道这两位军人是什么人林豆豆问张宁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在哪里召开,张宁不知道,说是瓦窑堡?林立果和林豆豆认为张宁不关心政治,这很好当晚,前线歌舞团打电话让张宁第二天回南京,胡敏接张宁到家吃饭。
邱会作女儿邱京京带张宁到卧室换衣服,张宁发现林彪一家四口的照片,才知道到东交民巷招待所看她的是林家儿女临走前,张宁去大栅栏买东西,林立果瞒着叶群来见她,叫她再来北京玩张宁回到南京,她已经有对象,是前线歌舞团双簧管演奏员小李。
但因为张宁的北京之行,团里安排小李转业张宁求情,政委约法三章,第一不准继续和小李谈恋爱;第二不许再和小李接触;第三不许谈北京之行几个月后,林立果央求胡敏把张宁“偷”到北京正发高烧的张宁非常不愿意“出差”,但是“命令”又不能违抗,只好抱病坐专机来到北京,住在总后勤部一号院邱会作家中。
林立果怕叶群怪罪,告诉了林彪叶群说林彪是“摘桃派”,林彪开始还没有听明白,叶群说:你“摘”女人林彪气极了,给了叶群一个耳光叶群大闹,林彪说离婚,叶群才不敢再闹了但经过此事,本来叶群对张宁就没有好印象,此时就更恨之入骨了。
她提出给张宁体检,有毛病就退掉
张宁被送进解放军总医院内科三病室,做了全面体检,除神经衰弱和轻度近视外,没有大病张宁出院后仍被接到邱会作家里,她情绪低落叶群不敢违抗林彪、林立果的意见,让张宁学医,选了301医院或者石家庄军医学校实际上,叶群不想让张宁留在北京。
胡敏不知内幕,建议张宁在301医院学习张宁化名张莉,搬到301医院护士学校的宿舍“文革”前护校只培养护士,“文革”中期,开办军医培训班学员大多是本院推荐的老护士,学习两年,毕业后在301医院做军医7月初的某晚8时,林彪接见301医院院长靳来川和副院长曹根慧,让张宁作陪。
叶群提出张宁能不能不学解剖林彪问靳来川:不学解剖课对将来当医生影响大不大?叶群说不上解剖课,可以学学英语张宁几次见过林彪,她对林彪的印象是位虚弱的老人,像一副衣服架子,脸色苍白发青,半脸胡须,六粒花生米就是一顿零食。
胡敏专门为张宁配了一名保健医生和进口药品学员几人一间,上下铺,而张宁独居隔几天被轿车接到毛家湾看“内部电影”起初看外国战争片,张宁说失眠,以后换成欧美故事片因为种种“特殊”,虽然上边一再要求,但张宁的入党一直没有通过。
当然有些事情并不是张宁能左右的,她刚进总医院医训班,在胡敏安排下,林立果和周宇驰在靳来川院长家见了张宁,但张宁一直沉默,林立果拿出135照相机,给张宁拍了几张照片,说到周宇驰家去周宇驰犹豫一下,说最好请示一下叶主任。
林立果满脸不悦,说好吧,省得她又犯疑心病经叶群同意,他们到了周宇驰家在周宇驰家,林立果随便多了,他让张宁听音乐,让她猜是什么音乐张宁说是立体声摇滚乐,因为她在国外听过林立果问:你喜欢吗?张宁点头,林立果说:那个“旗手”是“下里巴人”,懂什么艺术?总有一天,我会让中国人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音乐。
林立果说:叶主任对我控制很紧,什么事都要向她汇报,连我的汽车上都装有传呼机,我的行动瞒不了她我很少有时间呆在北京,所以希望今天和你好好谈谈林立果说叶主任对你有意见,张宁说你应该听你妈妈的意见林立果说:我和豆豆从来不叫她妈妈,只叫她主任。
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在这件事上我们各做一半主现在是三(林彪、林豆豆、林立果)比一(叶群)据张宁说,林立果提出结婚,张宁说刚到医训班学习,怕影响不好,等毕业后再说但据九一三事件后情况排查,张宁并不是林立果惟一的对象。
因为张宁对婚姻的“反抗”,林立果让她在某秘书陪同下,到太原、西安“选美”,把她当成“标本”,也进一步考察她但九一三事件后,中央专案组仍把张宁定为“参与选美活动,为林家腐朽没落的生活方式服务”1971年8月初,林彪夫妇到北戴河避暑。
301医院医训班放一个月的暑假,但张宁不能回南京,留在了北京9月7日,张宁随林豆豆、张清林乘专机前往北戴河临行前,胡敏在电话中告诉她:老虎在那里,你要和他多接触,不接触怎么能培养感情呢?两个星期以后再回北京学习。
然而张宁到北戴河不到一个星期,九一三事件发生
9月8日林立果回北京,说回去看牙,四天后回来,还说主任地位下降,问张宁要不要带些冬天的衣服9月12日晚上,林豆豆让张宁服了安眠药,保住了她的性命第二天,张宁什么也不知道,和她一起住的林豆豆和张清林不见了,她被软禁在56楼。
天越来越冷,张宁提出要衣服8341部队副团长张宏和大队长姜作寿来向她解释,说中央有事,我们也冷,但谁也离不开北戴河,我们给你再弄一条被子吧10月下旬,张宁和在北戴河的“林办”工作人员被押回北京她看见李文普,李处长怎么负伤了?李文普和张宁视线相接的刹那,张宁看见李文普眼睛红了,但她还没有开口,李文普就把流泪的眼睛转向一边,好像不认识她。
“林办”工作人员也都回避张宁,张宁搞不清怎么一回事大家坐军用卡车到火车站,怎么坐大卡车?而且不是坐飞机?七八节车厢,让他们上了中间一节,一百多名武装军人封锁了车厢前后出口到北京,是一辆破公共汽车送他们到毛家湾。
张宁注意到西单路上有武装哨兵快到毛家湾了,武装士兵更多,几步一岗“林办”所有工作人员都集合在毛家湾的小客厅,秘书、内勤、外勤、警卫、厨师、花匠、水暖工、文书、临时帮助工作的教员,总共30多人,都被查过祖宗八代,现在却成了“敌人”。
中央办公厅副主任王良恩传达中央57号文件张宁注意到,王良恩清清嗓子,却半天没有念,看得出他在控制自己的感情当他缓缓念野心家……林彪,张宁几乎昏过去,散会,张宁问林彪秘书于运深:林彪逃跑了?叶群烧伤了?立果被捕了?豆豆姐姐和清林哥哥呢?他们一家是关在一起吗?于运深没有说话,他让和张宁住在一起的王淑媛照顾她。
张宁被安排在新楼,据说是林立果和她新婚的楼房从王淑媛嘴里,张宁才搞清怎么一回事她想到自己在北京两年,已和林家“千丝万缕”,现在林彪、叶群、林立果摔死了自己能讲清自己吗?一夜未眠,她想到了死清晨,王淑媛刚出门,张宁一头撞在门把手上。
头撞破了,重度脑震荡张宁醒过来,发现林彪保健医生蒋葆生在为她处理伤口,缝合、包扎,然后让她卧床休息,不要动看守是8341部队二大队牛指导员,他对张宁说:我临时负责你们,你的身份重啊,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承担得起?你想吃什么,我天天来。
牛指导员也情绪不振,说我这个中队正在北戴河值班,今后不知会被处理到什么地方等把你们移交了,我们也该卷铺盖了有一天,李文普来了,说姑娘想开点,什么大不了的事都会过去吃好睡好,自己的身体要紧张宁回忆:囚禁毛家湾第三天,上头指示,让“林办”工作人员回忆出事前几天的情况。
其实从9月14日起,大家已经写了很多材料,但中央不满意,还让继续揭发每天上午8时开始,全体“林办”人员被集中到一间屋里,从林彪到北戴河开始回忆,尤其是9月7日林豆豆等到北戴河后的几天每个人都要说清每时每记刻的位置和所见所闻。
尤其是林彪的言谈举止不久“林办”工作人员被送到北京西郊亚疗,安排在后院西北角的一座独立小楼的二楼,阳台被封,楼梯口放着一张桌子,看守24小时值班除了上厕所、吃饭,不许到走廊上随便走动下午4时放风,张宁常常和总参二部的老倪蹲在地上看蚂蚁。
到亚疗第二天,“林办”每个人又开始写材料先背对背,然后面对面所有人都是说叶群不好,却揭发不出林彪有什么问题李文普说,叶群骗林彪是家常便饭,不这样没有办法,给叶群缠上那可没完没了,反正上面有人顶着,要是逆着叶群,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多月后,中央专案组释放第一批“林办“勤杂人员,两位厨师,一位水暖工,两位裱画师,张宁的名字也报在其中,却没有批九一三事件半年后,时任南京军区司令员的许世友对周恩来说:张宁这孩子是我看着她长大的,她是无辜的,希望让她早日解脱,不要贻误了年轻人的一生。
许世友还专门到亚疗看过张宁,但张宁不知道,她赌气没有回头进来容易出去难,许世友出面也没有把张宁救出去“囚犯”们再三争取,中央专案组同意可以通信,但不能封口,要检查1972年底,公安部长李震到亚疗,传达毛泽东指示。
在张宁眼中,李震中等个,小圆脸,满头银发,红光满面,仪态慈祥李震说:毛主席对你们有指示,首先,中央肯定你们过去一年揭批有贡献,这说明你们不是没有东西可写嘛你们的任务还没有结束,中央希望你们作出新贡献从出事到现在,你们与亲人都没有见面,各家都出现了不少困难。
对于这一点,中央领导不但知道,也表示关心,不是允许大家通信了嘛,说明首长还是关心你们的为了运动深入,形势需要你们牺牲个人利益,顾全大局遵照主席指示,今后一年,安排你们各处走走看看,到工厂、农村、部队去参观锻炼。
从今天起,中央专案组结束,你们要到新的地方去,得有个新名称,就叫学习班吧“林办”工作人员和黄吴李邱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被集体转到北京南郊的团河农场团河学习班由公安部、中组部、共青团中央三家负责这是一所劳改农场,分六个班,都住在鸡棚里,监督劳动。
批林批孔中,张宁、鲁莹(鲁珉女儿)、项阳(黄永胜大儿子,后改名黄春光)三个年轻人经常在一起,被打成反党小集团项阳年龄大,是头子张宁不满意按在头上的罪名,以绝食抗议1975年8月,毛泽东批示后,也就一个星期,团河学习班几十人都作了结论。
林办秘书都不能留在北京,到外地武装部任副职张宁是现役军人,她要求回南京军区装入张宁档案的结论是:张宁,女,24岁,原南京军区前线歌舞团演员张宁同志是林彪、叶群为林立果选中的对象,九一三事件中,属于受骗受害的青年。
结论还说张宁在被监护期间,有时不服从管理,和林彪死党的女儿搞在一起,附和散布反动言论经批评教育,有了一定认识根据毛主席指示精神,分配工作,以观后效“林办”工作人员离开团河农场,住到西直门总政招待所,等待分配。
1975年9月9日下午,张宁离开北京回南京。从1968年底第一次进北京,七年里,三进三出,被关四年,加上被控制的两年,终于自由了。
张宁回到南京前线歌舞团,张春桥(时任南京军区政委)打电话要张宁立即复员,说她不适合留在部队张宁后悔没听总政干部部的话到广州军区,那时许世友在广州军区当司令员在母亲和老战友周旋下,张宁留在文工团治病1976年9月,张宁写申诉,要求修改结论中的不实之词。
没想到上边下来文件,批评南京军区干部部迟迟不处理张宁1978年底,张宁复员,工作很难安排经军队和地方反复协商,把她塞到南京博物馆系统的太平天国历史博物馆,任资料员,整理古书该馆不对外开放,张宁改名李亭经朋友牵线,北京电影制片厂拍摄反映芭蕾舞演员的电影,要借张宁。
虽然经过复查,张宁结论中的表现不好,附合散布反动言论,以观后效等不实之词被拿掉了但南京市文化局不同意,说她是内控对象,不能上银幕张宁想离开这个沉闷的博物馆,却调不动1976年,张宁和蒋某某结婚,1977年生了一个男孩。
1982年离婚,男孩判给张宁1988年,男孩被害经过这一段痛苦的情感挣扎,张宁和一位美籍华人结婚,又生了一个男孩,和她第一个男孩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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