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王国植物园采花_洛克王国植物园采花任务怎么做

Mark wiens

发布时间:2024-08-02

他们是都来中国找“摇钱树”的……

洛克王国植物园采花_洛克王国植物园采花任务怎么做

 

洛克与他的随从在四川的贡嘎雪山西方博物学家在中国,采集动植物标本,是地地道道的猎奇但在中国行走,那些白皮肤、蓝眼睛、黄头发的西方人,对封闭在乡村的中国人,则无疑就是个“怪物”赏金猎人之采集中国植物的洋人们。

文 / 龙成鹏一第二次鸦片战争后不久,到中国领事馆任职的郇和,跟他的英国老乡一样,都喜欢那个时代文人雅士的博物学。稍有不同的是,郇和深入中国,所以有机会接触到动植物标本采集。

郇和在中国野外调查,他有过这样一个经历在华南有老虎的村子,村民看到他带枪,以为他很厉害,就请他帮忙杀老虎在闪亮虎皮的诱惑下,同时也为英国式的荣誉感驱使,他接受了这个挑战但这个险貌得有点大,他的枪是鸟枪,打鸟还可以,杀老虎却远远不够。

而他又不能跟村民说自己不行猎杀老虎的行动开始了精明的村民躲在远处安全地围观,场面上就剩下郇和,鸟枪和老虎郇和运气不错,老虎被打伤了于是,郇和紧张地呼叫村民,让他们一起追赶受伤狂怒的老虎但村民无动于衷,躲起来,不帮忙。

老虎最终跑掉了,郇和英雄没做成郇和的经历,十分类似乔治·奥威尔《猎象记》的情节:一个在缅甸的英国殖民者,“只是为了不愿意让当地人看做傻瓜”而被迫射杀了一头大象在殖民地或者“接触区”(Contact Zone),强者与弱者,角色常常会颠倒,“猎人”反而被猎、被算计。

不过,对于有帝国心态的人,强是必须的,装都要装出来。身强体壮,不仅仅是身体的状态,还是一个观念和姿势,这是大英帝国必须的素质。

洛克采集植物时的助手,由洛克拍摄于1922年9月二西方博物学家在中国,采集动植物标本,是地地道道的猎奇但在中国行走,那些白皮肤、蓝眼睛、黄头发的西方人,对封闭在乡村的中国人(口岸的会好一点,见怪不怪),则无疑就是个“怪物”。

很多西方人写在中国的游记都有一个情节,就是每到一个村子,都会被围观想象一下这样的场景:一群拖着小辫的中国人,衣衫褴褛,赤着脚,面上有仿佛永远洗不干净的泥垢看到洋人来了,他们自觉地在几米之外伸着脖子观看而且,不仅仅看,还评头论足,咧着嘴笑。

更有甚者,会跑过去摸一把,然后再神情复杂地跑掉前面那位倒霉的郇和,十分幽默地称自己在这种场景里面是,遭到一群兴奋好奇的博物学家围观的珍奇动物“指狐猴”(真有这个品种,长得像狐狸,不像洋人)面对围观,反抗是没用的,人民群众力量太强大了。

曾经有几个英国人去广西,一觉醒来,发现“离他们不远处的街道和船只上挤满了人,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外国人的样子”这几个哥们想跑,“像一只小鸟急于从老鹰那里逃脱一样”,但跑不掉,最后只好在船上轮番向河岸上的人群展览自己。

正是中国群众这种毫不放松、肆无忌惮、趣味无穷的凝视的目光,让西方那些旅行者只好力图表现出自己作为一个优秀的西方人和次等的东方人那种截然不同的形象在中国很出名的植物学家约瑟夫·洛克,就深谙此道洛克的出身,跟今天说的“屌丝”差不多,他小时候在一个维也纳的贵族家待过,充其量不过是一管家的儿子(是仆人这等级),后来父亲死了,孤身闯美国,在夏威夷捡海藻碰上一个植物学家,才开始逆袭。

但在中国,洛克一直装出一副老爷的姿态,仿佛祖上就已经很阔,简直是“帝国主义者”的形象代言人不知对不对,我甚至猜想,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学者对西部的民族研究,所带有的那种民族主义情绪,其中一部分,应该就是洛克刺激出来的。

因为洛克那时候大家最熟悉,经常被拿出来当反面教材

穿着藏装的洛克三在中国探险的西方人,其实内部并无团结,竞争也十分激烈大家都想做第一,而动植物的“猎人”,则更是要占山为王这背后既有荣誉,也关乎实际利益能抢到宝的,回去都功成名就,名垂青史洛克当年,就因为在缅甸找到了治疗麻风病的大风树种子,就成功到要显摆的地步。

洛克在美国20年,都没回过老家,但在找大风树种后,就回了趟维也纳在维也纳,“他扮演着那种人人都无法抗拒的衣锦还乡的角色”住豪华酒店,包车四处转悠,资助自己的穷亲戚,最后坐进了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的皇帝包厢

大风子树,可以用来治疗麻风病,1920年洛克受美国农业部委托来东南亚寻找树种 正是这种优厚的回报,驱使探险家们一面冒生命危险去探索未知,一面又防止着同行竞争1922年,洛克抵达丽江此时的丽江,有三个植物学家。

资格最老的是,乔治·福利斯特,此人是晚晴遗老,1904年就深入云南,尤其喜欢活动在高黎贡山一带据说,在保山民间都叫他“采花领事”(他采的花中,最有名的是高山杜鹃),实际上叫“采花大盗”也不为过至少在1905年时,他曾经被当成坏人遭遇追杀,“像条疯狗一样的被追猎”。

和他一起的传教士被杀,而他,鞋子都跑掉了,赤着脚在山里躲了9天才幸免于难福利斯特是西方人在云南进行植物采集最重要的一位在他之前,有一个叫亨利的外交官,从湖北转战云南,但那是业余爱好在福利斯特之后,有金登·沃德,此人1913年9月到丽江。

更晚的是洛克,1922年,他受美国农业部委派来中国西部找野板栗树这一年,他们三个都在丽江

发现于澜沧江河谷中的“火烧花”枝条的细部特写,1922年这三人的关系并不好洛克对福利斯特可能还有点尊重,5月他们见面聊过但洛克对金登-沃德就根本不放眼里趁金登·沃德出门之机,洛克还出高价雇了他的人,这挖墙脚的事让金登·沃德相当愤怒。

当然,这情绪里,夹杂着嫉妒因为洛克抵达丽江时,身边前呼后拥,那气势一看就是有钱人,而此刻,金登·沃德还在为经费发愁金登·沃德,当然也不是好鸟他心目中,丽江就是他的地盘他有这个想法,自然把福利斯特排除在外。

所以,洛克的到来,等于鸠占鹊巢,他相当不满,但没办法,洛克有钱金登·沃德和福利斯特不同,丽江所代表的长江上游地段,是他看中的,但最后,他还是无奈离去洛克在丽江前后有27年,在丽江及其周边的旅程中,跟他作伴的有我们熟悉的埃德加·斯诺和写下《被遗忘的王国》的顾彼得。

这些人,跟洛克都不是同行而丽江,也再没听过有植物学家到来(恕我无知,或许也有偶尔路过的)

一场雷雨刚刚结束,美国国家地理学会探险队在玉龙雪山山脚下扎营,1923年四来中国采集动植物,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功成名就威廉·克尔,就是一枚早期的失败者他是英国皇家植物园(邱园)的园艺师,1803年被派到中国广州。

他失败的原因,被历史学家归结于社交失败他虽然顶着皇家园艺师的头衔,但在广州的英国上流社会圈子,几乎“无人可以交往”,因此采集工作十分不顺而因此,他个人的性情,乃至生活都变得极为糟糕,“开始酗酒,与‘下贱人’交往”,完全一副颓废者模样。

威廉·克尔这种颓废的形象,相当有普遍性,至少在电影里如此在殖民地(中国并非事实上的殖民地),西方人的堕落,通常都跟女人(跟当地女人厮混)和酒有关,他们把自己打扮成一副脏兮兮的样子,整天神叨叨的作为这种颓废形象的祖宗,威廉·克尔的颓废有他的社会背景。

首先,从1757年后,大清国就在南海画了一个圈,这个圈把英国人的行动限制住了,从此,英国人只能在广州城活动,而且,主要只能在“洋行”一带活动这样一个活动范围,对19世纪初的一个英国植物猎人来说,已经不够了。

因为,关于中国的日常花卉(那些梅啊、菊啊)、蔬菜、水果的标本和种子的采集,以及诸如人畜粪便如何用于施肥的栽培技术,都已经陆续传入英国

威尔逊拍摄于神农架,现在这里变成神农架景区大门所以,对于一个专职的采集者,既然不能走出广州,那就要拓展人脉,让其他人帮忙从别处搞到一些珍奇的品种但这一步威廉·克尔并不顺利原因两方面,一个是这些从英国来的采集者,社会地位不高。

,进不了广州、澳门的英国上流人的小圈子采集者地位不高,这点容易被忽略,甚至也可能被那些采集者忽略,所以威廉·克尔的老领导,英国皇家植物园园长班克斯告诫说:不要“摆出一副绅士的样子”这提醒我们,博物学虽然是绅士的学问,但采集者地位只能是介于绅士与仆侍之间。

另有证据,是他们坐船时被安排跟木匠一起木匠对船来说,比一般仆人要略高,但也只是略高,所以,与采集者地位匹配在广州的英国商人,是一个小圈子他们通常住在澳门的豪华别墅里,秋冬季节才允许来广州谈生意这些人,属于17世纪就跟中国做生意的东印度公司分行成员,在中国时间,少则十几年,多则二三十年。

所以,他们掌握资源,如果他们肯提携,一个小小的采集者,肯定可以翻身但不知为何,威廉·克尔备受冷落采集者,除了没地位,还没钱这也很要命当时派往中国的园艺师,一年的工资是100英镑这个钱,在广州,要维持一个绅士的体面生活,还不够。

因为钱少,手下人也看不起,所以,其自行获得资源的机会就更少了反正就是这种讲阶级,讲钱,还讲关系的氛围,让威廉·克尔活成了殖民地颓废界的鼻祖。

宜昌是威尔逊中国考察最重要的落脚点,也是开始第一次探寻的地方前两次威尔逊没有拍照,第三次后,他开始拍摄,由此留下很多照片关于采集者的工资待遇,还有一个现象值得注意威廉·克尔在1803年到中国,他的年薪是100英镑。

1899年,英国另一位专职的植物采集者E.H.威尔逊到中国采集珙桐,年薪也是100英镑这个待遇,按中央电视台拍的纪录片《中国威尔逊》的说法,那就是高到让威尔逊都可以冒死来中国(当时中国正在“扶清灭洋”)。

这100英镑在中国相当于七八百两银子,在英国相当于一个家庭年收入的三倍,究竟是高是低,很难说不过,这园艺师一百年也不长工资,实在让我们有些不平另一个失败者是查尔斯·玛里埃什,此人跟刚刚说到的威尔逊受雇于同一家英国园艺公司(维奇),但来中国的时间不同,玛里埃什整整早了20年。

和威廉·克尔比,玛里埃什原本更幸运因为他来中国的时候,鸦片战争都已经打了两回,条约都签了几个,口岸也开了无数个所以,玛里埃什理论上可以深入中国大江南北的确也如此,1879年,他到了长江中游的宜昌尽管他来的地方很对,有很多等待被发现的宝藏,但由于当地人对他不友善,他呆了一个星期就回去了。

回去之后,他散布了一个谣言,内容是中国植物资源已枯竭,采集已经到头说也奇怪(威尔逊本人就觉得奇怪),这个后来被证明是谣言的说法,当时却被园艺界普遍接受所以,在此后将近二十年时间,英国几乎没有派专职采集员来中国采集植物,直到威尔逊的到来。

而威尔逊第一个采集植物的地点,就在宜昌的巴东。在宜昌的山林中,他采集到了著名的珙桐种子,顺手牵羊还带回去了猕猴桃。

珙桐,根据花瓣的形状,又被叫鸽子树或手帕树哈佛大学阿诺德植物园园长查尔斯·萨金特问我们前面提过的亨利,派到中国采集植物的人,应该具备什么素质亨利给出的答案是,除了对旅行和植物有兴趣,还应该具备“常识、机智,还有温和的个性”。

若干年之后,萨金特先后成了威尔逊、洛克的雇主而亨利,还是宜昌珙桐的发现者(仅西方人而言),是威尔逊的引路人他此处提及的采集员的标准,前面两位失败者都不具备比较完美符合条件的,可能只有威尔逊而像洛克这种人,也不具备。

他虽然聪明,但绝不温和,他神经质,待人苛刻,有钱时很嚣张,没钱时谄媚讨好,甚至为了得到资助,暗示自己再穷下去会自杀这种人,也真是奇葩的动植物采集者中最鲜艳的奇葩相关人物介绍郇和(Robert Swinhoe)

,或译史温侯、斯文侯、斯文豪(台译),英国外交官,博物学家郇和生于印度加尔各答,18岁便进入英国外交部担任外交官,曾长期担任英国驻厦门、打狗 (今高雄)等地领事在任内调查了中国南方和台湾的自然生态,他曾经发布了世界上最早的系统的中国鸟类名录和台湾鸟类名录。

现在台湾记录的鸟种中,有超过三分之一是郇和首先报道的郇和1877年在伦敦逝世,死后他作为外交官的工作逐渐不为人知,而他在中国自然考察方面,尤其是鸟类学研究方面作出的贡献却使他成为东方鸟类学研究的重量级人物。

约瑟夫·洛克,美籍奥地利人,“纳西学之父”、探险家、植物学家、地理学家和语言学家曾于20世纪初,以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美国农业部、哈佛大学植物研究所的探险家,撰稿人、摄影家的身份到云南滇缅边境以及西藏考察。

弗兰克·金登·沃德(Franke kindon Ward,1885—1958),英国人,也是一位纯粹的植物猎人云南,并不是他植物猎人活动生涯的主要地点在他前后跨越45年的22次采集探索旅行中,他走遍了缅甸、云南、西藏,以及阿萨姆邦最偏远的角落采集植物,为英国引进了上百个杜鹃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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