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行？布谷鸟(布谷鸟配音)

黑林当然是指法西斯暴政的暗无天日，布谷鸟就是人面兽心的库库克。

 

看到影片《黑林中的布谷鸟》（Kukacka v temném lese）标题时，好奇为何要起这个名字，有什么意在言外吗？于是去网上浏览相关资料百科标明：Kukacka（捷克语音库卡奇卡）中国俗称布谷鸟，因其叫声酷似汉语“布谷布谷”的发音，学名即杜鹃。

全世界大约三分之二的杜鹃种类，会筑巢哺育自己的后代，约三分之一的杜鹃以巢寄生的方式养育雏鸟所谓巢寄生，即鸟类产卵于其它鸟的巢中，由义亲代为孵化和育雏的一种特殊的繁殖行为传说的杜鹃啼血，特指俗称布谷鸟的四声杜鹃。

因为细加端详，它口腔上皮和舌部皆为红色春夏之际，布谷鸟会彻夜不停地啼鸣，它那凄凉哀怨的悲啼，常激起人们的多种情思，加之口腔上皮和舌头都是红色的，古人误以为它啼得满嘴流“血”杜鹃高歌之时，正是杜鹃花盛开之际，所以又有杜鹃花的颜色是杜鹃鸟啼血染成之说，因而引出许多关于“杜鹃啼血”、“啼血深怨”的传说和诗篇。

影片故事讲述在二战时期，德国法西斯入侵捷克，艾米丽的父亲惨遭杀害，母亲被关进集中营，自己被送到孤儿院接受奴化教育，继而被领到“模范家庭”德军司令官库库克家中做养女库库克妻子是个靠轮椅生活的残障，很想有个孩子，他们除了在物质上尽量满足艾米丽之外，还教她射击游泳弹钢琴，库库克的关爱处处给人以慈父的感觉。

但生活再富足，也无法扬起艾米丽的笑容，她的内心深处，时刻牵挂着母亲和故乡的亲友德国战败消息传来，库库克撇下遭遇空袭奄奄一息的妻子，乔装改扮后带着艾米丽，企图以平民身份逃脱法网在火车站甄别身份时，一个小偷在他们的行李中发现了库库克的戎装照，顿时，他被愤怒的犹太人和集中营员团团包围……获得新生的艾米丽，终于回到母亲身边。

看完电影，我明白了标题的寓意黑林当然是指法西斯暴政的暗无天日，布谷鸟就是人面兽心的库库克自然界里的布谷鸟以“巢寄生”的方式养育雏鸟，而在纳粹德国统治下的人世间，巢寄生更是强迫的、残酷的、血淋淋的艾米丽和其他人一样，原本有着祥和温暖的家，当纳粹铁蹄踏上捷克土地之后，柔和的鸟鸣被冲锋枪的扫射声覆盖，杀人魔鬼的嚎叫引出亲人被杀的凄厉哭喊，法西斯以破坏他人家庭的血腥，伪善地领养孤儿这种反人类的“巢寄生”欺骗世人，满足自己扭曲的家庭伦常之爱。

弱小的艾米丽只能听天由命，在时代的狂风恶浪中，任凭漂流有时这只小布谷也会偶然鸣叫，但她的声音实在太轻微了，再怎么啼血也是无助的一、库库克在孤儿院孤儿院一年一度举办汇报演出，向德国“模范家庭”展示学校的仁爱胸怀以及奴化教育的成果，并借此蒙骗世界舆论。

侵略军司令官库库克自然是重点受邀贵客，因为这显示在他治下的政绩，对于正想领养一个孩子的库库克来说，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特权艾米丽在童话剧《白雪公主》里的出色表演，获得了库库克的青睐，收养目标遂定在女孩身上。

演出完毕，孤儿院院长克拉默太太陪司令官回到办公室库库克在孤儿院库库克（戴学庐配音）：我看不用带什么东西——别把臭虫带到我家去克拉默（曹雷配音）：哦，本地司令官先生，我们这学校可是出了名的特别讲卫生（两人同笑）

戴学庐：那就好，嗯……她的腿没病吧？曹雷：她的腿，什么意思？戴学庐：能走路吗？曹雷：当然能——走走，艾米丽戴学庐：这孩子，我要啦（掏钱夹）该付多少钱呐？曹雷：付五十马克吧，只是象征性的收点费用要知道，单单她们的鞋子还有衣服……。

戴学庐：（不耐烦地打断）象—征—性—的……这个嘛，这个是我捐给学校的曹雷：哦，太感谢您了！戴学庐：开个收条曹雷：好的戴学庐：（对艾米丽）白雪公主，过来（对孤儿院长）克拉默太太，这孩子会走路，可你没教会她说话，哈哈哈哈……。

曹雷：（陪笑）呵呵呵呵，她故意的这孩子很倔，从来不掉眼泪戴学庐：这我倒不在乎，哼哼哼哼（起身）我知道怎么驯服倔强的人往常看的战争片，常会表现刽子手们“颇有教养”的一面，尤其是在女性面前，有着强盗扮书生的伪善。

一开口库库克就说“别把臭虫带到我家去”，可见他对外界多么的轻蔑，戴学庐将它说得轻描淡写，看似嫌弃学校脏孩子脏的玩笑话，其实是骨子里蔑视一切其他民族的雅利安人种的傲慢自大接着库库克关心“她的腿没病吧”？戴学庐把那语气处理成一个人贩子似的考虑周到，如果是在奴隶市场或牲口市场，也许他真会掰开对方的嘴巴看看牙口并看看蹄子。

最后拍板时“这孩子我要啦”，戴学庐用的完全就是一个小农头脑、目空一切的暴发户口吻，好像自己占了便宜又有权力在手的霸气在等待院长开收据时，还自以为幽默地责备“你没教会她说话”，一阵狂妄的大笑，充分暴露出库库克粗鄙至极，俗不可耐，这放肆的笑声，就是“当地最高统治者”的真实嘴脸，笑得那么肆无忌惮，恶心透顶。

真不知道他受的都是些什么教育！最后那句话，让人感觉到了笑声背后的阴冷杀气二、库库克在家里艾米丽被库库克领养回家后，生活环境得到了极大改善，从头到脚焕然一新，从里到外判若两人，有吃有穿有礼物，有乐有玩有音乐，库库克还送她上学。

可所有这些丝毫不能打动艾米丽，只有机械地接受一切吩咐甚至是指令，她无法让一丝笑容浮上脸庞当校长提问“谁创造了语言，应该归功于谁”时，那些被洗脑已久的德国孩子不假思索地纷纷回答“是大文学家歌德，是席勒，是布莱克斯，是格林兄弟，是阿道夫希特勒”，艾米丽回答说“我们的母亲教会了我们说话”，校长一眼看出，天资聪颖的艾米丽“是唯一能理解题意的学生”。

嫉妒的德国同学在校内外群起捉弄艾米丽，一再暴力欺负，形单影只的艾米丽唯有默默忍受，校长保护不了她，同时，她也根本不愿意去求得库库克的“保护”库库克在家里弗丽多（程晓桦配音）：太不像话了！看这新衣服……库库克（戴学庐配音）：怎么搞的？刚穿上就弄成这样。

在学校里？你过来程晓桦：她想气我们，我都被她气疯了！她是故意的戴学庐：过来，我在跟你说话，变成哑巴了？怎么不说话？艾米丽（刘广宁配音）：我没去上学戴学庐：你说什么？你今天又没去上学？难道要我给你点厉害看吗（掌掴艾米丽）小混蛋！。

（艾米丽哭泣退出）程晓桦：这就对了，一开始你就不该对她这么客气，要给我狠狠地揍戴学庐：她得明白，不听话就把她赶走程晓桦：我早就跟你说过，她的心很毒很毒，就像毒蛇一样这都怪她的血统，你用不着向这个小畜生赔礼道歉（库库克怒捶餐桌）要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

戴学庐：（怒不可遏）住口！你给我闭嘴！（情绪稍作调整，库库克来到艾米丽卧室）戴学庐：怎么样了？女佣万达（丁建华配音）：现在没事了，血已经止住了——先生，这不是，不是她自己弄脏的，艾米丽是个好姑娘戴学庐：你把这个拿走吧，万达。

（女佣退出）戴学庐：（在床沿上坐下）究竟怎么回事？你一定要坚强，要比任何人都坚强，明白吗？刘广宁：我不愿意叫英格褒戴学庐：那是她的意思——你就用原来的名字艾米丽刘广宁：是真的？戴学庐：（点头微笑）不过你以后，不能再给我们丢脸了，明白吗？你一定要坚强，要有傲气，在任何情况下也别让步！。

刘广宁：同学们给我起绰号叫“布谷鸟”戴学庐：布谷鸟？呵呵呵，你是布谷鸟，可你是我的布谷鸟，是我的——好啦快睡吧，睡吧，做个好梦吧（掖被子，关灯，出门）今后，再也没有人敢叫你“布谷鸟”了，放心吧刘广宁：好的，爸爸。

戴学庐：（颇感意外地止步回头，转身进书房自斟自饮）她刚才还叫我“爸爸”呐……战争时期领养的受害国孤儿，感情上绝对亲密不起来，何况还是个即将成年的孩子，艾米丽沉默不语表面顺从，其实脑子里恩爱情仇那本账清清楚楚，库库克和妻子心里都明白，只是他们心存侥幸，以为生活中的同化，可以达到情感上的感化。

他们耐足性情却时时碰壁，妻子早已失去信心，但库库克还想小心翼翼地维护餐桌上的夫妻对话可以听出，他们对待艾米丽的态度，矛盾已久程晓桦配音的妻子弗丽多气急败坏“我都被她气疯了！她是故意的”意欲趁库库克恼羞成怒之际火上浇油，狠狠责罚对自己向来不恭不顺的艾米丽。

还对库库克说“一开始你就不该对她这么客气，要给我狠狠地揍”程晓桦此时的语速极快，刻毒的挑唆已完全不顾自己所谓的教养和血统，能想到的恶毒词汇脱口而出“我早就跟你说过，她的心很毒很毒，就像毒蛇一样这都怪她的血统，你用不着向这个小畜生赔礼道歉，要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这哪像个“模范家庭”女主人说出来的话？当面挑唆刻毒咒骂，跟前面童话剧里的歹毒王后有什么区别？她说艾米丽的心“很毒很毒，就像毒蛇一样”，我倒是看见了她的毒舌，在竭尽全力喷洒毒液，荼毒可怜的艾米丽。

戴学庐配音的库库克，是个人格分裂的纳粹军官在认领和抚养艾米丽的整个过程中，他和寻常人家的父亲一样，有慈爱心，有舐犊情，比如：艾米丽被孤儿院院长推出房门滚下楼梯时，库库克会像保护神一样出现；离开孤儿院前，库库克很有人情味地提醒艾米丽，是否需要跟曾经朝夕相处、从此天各一方的小伙伴们道别；艾米丽初学打枪就能击中目标，库库克会兴奋得大叫大嚷；艾米丽受德国同学围殴，库库克能奋力相救，不顾脏与臭，扶起浑身泥水的艾米丽，拒绝卫兵的帮助，亲自抱回车上。

看到孩子的不求上进，他也同样会与寻常人家父亲一样，忍无可忍体罚艾米丽，一个“又”字可以想象出艾米丽在外游荡逃学已非第一次，库库克之所以要爆发，是因为逃学的孩子是让家庭蒙羞的丢脸事从人性角度看，认领养女也许是他的真心付出，戴学庐的配音，把一个父亲的失望心情，一个丈夫的失态情绪，展现得淋漓尽致。

根据前面的情节谱铺垫，面对艾米丽的无动于衷（刘广宁永远是无言以对），程晓桦总是幽怨哀叹责备嫌弃，喋喋不休到说不到为止，戴学庐则耐足性子好言相劝，日积月累终于忍无可忍，不大声咆哮不能抒发自己胸中的闷气，非口出恶言不能制止程晓桦的毒舌诽谤，这些情绪都是水到渠成的自然。

情绪稍作调整后，失态的父亲消失了，戴学庐又恢复了慈父的口气，来到女儿床边安抚情绪他和颜悦色地问事情原委，并一再鼓励女儿要坚强，要傲气，不能轻易让步我不知道，这是父亲对女儿的支持鼓励，还是德国人骨子里习惯了的自我激励，整部电影里，“母女”从来没有对话的，只有单向的呼叫指使责备咒骂，“父女”之间尚存不多的交流，刘广宁怯生生地提出要求“我不愿意叫英格褒”——这是初进家门时，弗丽多给她起的德国名字，戴学庐以十分大度的语气回答“那是她的意思”，同时以毋庸置疑的语调恩准女儿“你就用原来的名字艾米丽”，言下之意我站在你这一边，我是一家之主，我让你叫什么你就叫什么。

得到父亲同意的女儿，心情放松，又想到了另一个话题，刘广宁的底气回来了许多，说同学们给她起绰号叫“布谷鸟”，我注意到，艾米丽是孩子的原名，布谷鸟是外号，看似偶然的巧合连在一起，但要马上领会其中导演的巧妙构思，也不容易啊。

前者体现的是捷克民族的主权自尊，是祖国是父母给我的与生俱来的姓名符号，它绝对不可能是艾米丽逃学的主因，但在她心里盘桓已久，一有机会就脱口而出在父女对话中被刘广宁首先提了出来，可见导演的爱国情愫，借一个小女孩之口表达出来，不露痕迹自然贴切。

至于外号布谷鸟，这是艾米丽的生活现状，也是库库克希望看见的小鸟依人，总有一天会改正戴学庐笑呵呵地努力淡化它，云淡风轻地让艾米丽放心，今后再也没有人敢叫你“布谷鸟”了试想，在他的辖下，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就在他掖好被子关上灯，轻声走到房门口时，即将进入梦乡的艾米丽迷迷糊糊说了声“好的，爸爸”，库库克颇感意外地停下脚步，回头凝视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内心激动啊！这大概也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了吧？难抑兴奋心情的库库克来到书房，倒满大杯酒一饮而尽，久久回味着嘴里的酒，和耳朵里艾米丽的话“她刚才还叫我爸爸呐……”如果只看到库库克温情的这一面，忽略了他凶残冷酷的另一面，那他就不是法西斯了。

巡视集中营，他可以在囚犯的瘸腿上再猛踢，致其伤痛雪上加霜；他可对校长家人生活现状的了如指掌，胁迫校长为艾米丽做家庭辅导；他可以命令受伤的囚犯迅速折返跑，并随心所欲地杀人取乐；他也可以威胁学生家长在他公馆里洗衣物并趁机强暴。

说到底，库库克虽有父亲的人性面，同时又有纳粹的兽性面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人毒不堪亲，影片表现了库库克对异国养女关爱有加的“人性”，同时也揭露了法西斯纳粹的毫无人性虽然影片里温情柔软的画面远比血腥的暴力画面多，但观众一点也不会为库库克的温情所打动，最终他陷入难民的愤怒包围圈，我们才会长舒一口气：天网恢恢，恶有恶报！再有一副人的外貌，也难逃遭世人唾弃的可悲结局。

只要他的本质是魔鬼，外表再温情脉脉，我们也坚决远离他！春夏之际，正是布谷鸟彻夜不停的啼鸣期，1945年5月9日，德国法西斯无条件投降，不正是春夏之际吗？那就是布谷鸟欢唱的季节《黑林中的布谷鸟》 今起在本号连载，欢迎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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