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调的反义词_方便反义词语是什么干货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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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昨哭新师周荐 盛暑未消、新秋将临之际,南开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刘叔新先生于2016年8月1日凌晨在其天津家中溘然长逝了先生是著名语言学家,一生潜心学术,视学问为生命,将研究看作名山事业。
他的研究涉及语言理论、词汇学、语法学、语义学、词典学、方言和少数民族语言研究等领域在诸多领域,先生均独树一帜,成果丰硕,著作等身;尤其是在汉语词汇学研究领域,先生更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先生留下著作30余种,其中语言学著作十多部,发表论文
80多篇,另有一些散文、译文先生还主编有《语言研究论丛》《语言学论辑》《语言学译丛》等多种语言学丛刊和译文集1994年出版的“著名中年语言学家自选集”之一的《刘叔新自选集》,裒辑了先生语言学论文的大部精华,。
1990年出版的《汉语描写词汇学》,更成为汉语词汇学的经典之作先生晚年,依然笔耕不辍,勤于著述,商务印书馆出版的《粤语壮傣语问题》,南开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汉语语法范畴论纲》便是先生于退休后完成的先生的勤奋和成就,为他赢得了巨大的学术声誉。
在南开大学,先生担任过室主任、系学术委员、院顾问、校高级职称学科评议组成员等职;在天津市,先生担任过市社会科学规划语言学学科组长、市语言学会会长等职;在全国范围内,先生担任过中国语言学会理事、国家语委全国语言文字标准化技术委员会汉语语汇分会顾问等职。
先生是个兴趣广博的人语言学是他的正业,但琴棋书画无不兼擅这与他出身于艺术之家不无关系先生祖籍惠州,兄弟七人中多人从事艺术工作先生自己1934年生于广州,自幼受到艺术熏陶从公开的履历上看,先生1953年考入南开大学中文系学习,1957年毕业留校任教,开始了在南开中文系长达近六十载的语言学的执教生涯。
其实,先生对音乐有着浓厚的兴趣,1952年北上天津,投考的并非南开中文系,而是当时尚在天津的中央音乐学院失利后,先生曾由表兄介绍在天津一家小学教授音乐课程,翌年才改考南开中文系,从此与语言学结缘先生在南开毕。
业留校给著名的侗台语研究家邢公畹教授做助教,却始终不曾忘情于他的音乐,他与西南联大校歌的曲作者、南开中文系教授张清常先生关系非浅,他的音乐著作和独奏小提琴曲在天津市文艺汇演中获奖,都可为佐证先生是一位多才多艺的艺术家:他钟情于音乐,有音乐著作《民族乐队编配简说》《诗词歌曲五十首》出版;他的音乐作品在天津市文艺汇演中获奖,音乐作品演唱会曾在南开大学东方艺术系演播厅公开举行;他创作有多部诗集和散文集,诗文语言大有古风,富诗意有真情;他痴迷于书法,风格秀丽,笔力遒劲。
先生是个颇有童趣的人他虽大半生在北国度过,但对故乡的一草一木充满了深情他每日晚餐后必看电视新闻联播,极其关注广东的新闻与同事、朋友、同学、学生在一起,每每谈及广州的话题,他便滔滔不绝,有时容不得别人对广州,对广东有负面的评价。
八十年代中叶我做他的研究生时,师兄弟们在他率领下赴广东调查方言,第一站便是广州甫下车先生便请大家吃早茶,到各处景点游览,花了不少钱,他自己不厌其烦地介绍着广州的诸多好处,也极渴望听到我们的附和声我们那时年轻,不懂事,故意逗他,惹他生气。
当先生盛赞广州时,我们便故意说“广州不就是个州嘛,跟沧州、德州、泸州、惠州没啥子区别”;当先生夸赞珠江之美时,我们就诚心说“珠江就是条江呀,不要说比不上上海的黄浦江,也比不上天津的海河”;当先生夸耀粤菜之香时,我们更露出不屑的神情,说远比不了北京的烤鸭、天津的猪头肉。
先生气得一屁股坐在长椅上直喘粗气,甚至泪珠都快要滚落下来了看到他孩子般的模样,我们方觉这玩笑开得有点儿大了,赶快齐声赞美广州这让先生立马破涕为笑回到天津,我与另一位老师谈及此事那位老师是刘先生的大学同学,闻言哈哈大笑,说:刘先生上大学时就是如此,同班同学甚至为他起了个绰号,叫“广州好”。
先生就是这样深爱着他的故乡,就是这样一个具有童趣、童心的人他的心像水晶一样我是先生在南开留下来的第一个助教、招收的第一个在职研究生说来也是缘分:先生与我见的第一面,是在他作为教研室领导来听课的主楼阶梯教室里。
他听了第一堂课即拔腿往教室外走,偶一回顾,看到了我,便又收住了脚步他走到我面前,问长问短,并约我课后到他宿舍去找他用先生自己的话说,他是“蓦然回首”“发现了周荐”“发现”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实在算不上恰当,也让我承受不起;但先生的一顾首,决定了我终身的事业,却是不差的。
从此,先生便是指导我研读语言学的经典著作,不厌其烦的修改我稚嫩的论文,把我留在南开大学做助教,而后又招我做他的在职研究生……先生梅妻鹤子,孑然一身年近七旬,认孙君星宇为其螟蛉之子曾有朋友问我:刘先生如此看重兄台,为何不认你为义子?我只好据实以告:先生确有此意,是我自己以为不妥。
如果说我是先生属意的义子的第一人选的话,那么之后至少还有五位,他们最后或像我一样没有接受先生的雅意,或者接受了却未得到美满的了局孙星宇君,河南人士,2002年与先生相识,先生欲认其为义子,星宇就此搬去先生家居住,后便遵照先生要求以父子相称。
我开初也如先生的其他弟子一样对他们关系的稳定性抱持怀疑态度,但看到他们呼父唤儿,煞是亲热,也便逐渐打消了顾虑十四年,先生视星宇若己出,倾力相助,诚大不易每次我到先生家,很难见到星宇的身影;但只要见到他,我都心怀一分感激之情。
照顾晚年的先生,本是我们这些弟子之责,却因种种原因而未遂愿;虽然星宇很忙,每日早出晚归,但毕竟与先生朝夕相处的是他而不是我们师兄弟中的任何一个,因此我对他除“感谢”二字,再无其他我从2008年工作重心南移,不再像在南开工作时那样方便见到先生了,我便尽量创造与先生见面的机会:2010年12月7-9日第五届海峡两岸现代汉语问题学术研讨会在广州大学举行,会前先生给我电话,问他可不可以出席这个会。
我不待请示时任副校长的屈哨兵教授,当即表示毫无问题在广州三日,我们师徒俩,房间安排得紧挨在一起,白天一起开会,相伴就餐,晚上聊到夜阑人静才就寝;会后一起文化考察,赏小蛮腰、看陈家祠堂、游黄埔军校、观岭南印象园……先生激动之情似难抑制,跑前忙后,说这讲那,有时声音甚至盖过讲解员。
会议结束,我让车子将先生送到其七弟稚真先生家,先生犹余兴未消2013年5月,我和宇明先生在南开指导的博士生陈茜学位论文答辩,结束后举行谢师宴,来主持答辩的正是先生的老友根元教授,我特嘱陈茜把先生也请来虽然我因手术事故无法发声,但见到先生,看到先生与大家在一起十分开心,我心里充溢着幸福感。
这些年,每次去先生家,都明显感到他身体一次比一次衰弱最后三次去看望先生是2015年12月末、2016年1月上旬、2016年3月底今年5月学生刘静静博士学位论文答辩,我本想去看望他的,但由于接待专家任务重,未能抽出时间来。
我便计划8月4日学生开题后,带两位在校生前去看望他;同时我的新书《词汇论》也即将出版,正好送呈先生,请他指教商务责编小戴告诉我说,书将在7月底出版,我便计划着,7月29日到京开会,会后正好带上书回津开会时小戴发来微信告诉我说:样书8月1日才能送到馆里,当日下午即可给您快递出,3日可以保证您在南开拿到书。
8月1日晨我兴冲冲起床,准备办完一些琐碎的事情即前往天津,孰料上午8:26,泽鹏的微信讣告竟如晴天霹雳:老师驾鹤西去了!伴雷雨而来的噩耗,实出意外,令人错愕虽知先生身体日渐衰弱,虽对先生身故已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一时还是无法接受,因为7月29日和30日,我还与泽鹏通过几封微信,了解先生的身体情况,我问“你觉得又恶化了吗”,他回答“没有吧”“维持罢了”。
我冒雨赶到天津,先跑去花店,扎了一个花圈,又遵继章、长顺两位学兄嘱,代他们各扎了一个花圈,之后便直奔先生寓所先生停灵在家,张旭先生守护在侧我望着老师的灵柩,泪如雨下,匍匐在地向恩师磕头1日和2日,我与中文、小明、爱芬、淑慧、王刚、怀林以及代吉辉前来吊丧的曹颖、从国外赶回奔丧的晓红、冒雨从烟台驾车飞奔回津的泽鹏,还有先生众多的生前友好一起轮流为先生守灵;我的学生,也就是先生的再传弟子,丽玮、燕梅、杨娟、世焕、静静、小波、张晖等也都赶来送先生最后一程。
3日上午的追悼会开得极为隆重,天津市文联主席、南开大学原常务副校长陈洪教授亲致悼词,天津、北京、石家庄、南京、香港、澳门等地的近百位学者出席,王宁、李行健、李宇明、苏宝荣、程祥徽等著名学者,教育部语言文字信息管理司、教育部语言文字应用研究所、北京大学、北京语言大学、华中师范大学、天津师范大学等单位敬献了花圈、花篮。
先生身后备享哀荣,可以瞑目矣就在追悼会开始前的一两分钟,快递员打来电话,告诉我书已送到新书出版的兴奋和激动似已荡然,因为我的老师却再也看不到他的学生出版的这部书,我也再也听不到他用略带粤语腔的普通话所作的指教了;但它毕竟赶在追悼会举行前送达,也算是学生在先生灵前献上的一点小小的心意吧。
先生著作等身,视金钱如粪土;先生终身未娶,却情满天下——不光是拥有众多的桃李,更有无数的学术粉丝;先生潇洒一世,儒雅终生,甘于清贫,乐于寂寞仅仅两三年间,南开语言学昔日的一些老师,如宋玉柱先生、向光忠先生、王振坤先生、解惠全先生,俱已凋零,纷纷作古,我本以为像刘先生这样潇洒的人会活得长寿一些的。
2014年3月23日先生八十寿辰时我专程回津为他祝寿,献上《恭贺叔新师八十寿》一律,诗曰:“粤东名郡西湖雨,北润南洼洗浊尘鹿友鸥盟缘挚爱,梅妻鹤子远孤贫三千学众临书画,八十诗翁步柳辛不染淤泥今茂叔,蹄湖莲绿水长新。
”谁道上帝竟不垂怜,仍让我师在他八十二岁时就弃我而去了…… 老师,您并未走远,也不会远去,您永在我心中,永远与您的学生在一起!生命中的严师刘叔新先生谭达人恩师刘叔新先生驾鹤安息,留给人许多叹息和回忆。
在我的记忆里,先生的为人和学问堪称严谨唯其严谨,显示出他在现今世道里未受污染的特立独行唯其严谨,才能心无旁骛地钻研撰写出发人所未发、发人所不能发的《词汇学与词典学问题研究》《汉语描写词汇学》《汉语语法范畴论纲》等不朽名著。
而从师生的关系看,我又尤其感受到叔新师“严谨”中“严”的侧面用“严”字来形容自己的恩师,似有不妥通常称自己父亲为“家严”,是带有自谦的称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称恩师为严师,岂非失敬?其次又有“严师出高徒”说,而我,离高徒水准相差何止万里!然而,我感受到先生的严,是我真真确确的感受;先生的“严”的形象,我没有一刻忘记:我不能欺骗先生和我自己。
1985年的上半年,在先生给我们讲授《语言理论》同时(?)我用较多时间研读了高名凯先生的《语言论》《语言论》构思宏大而缜密,论述略微铺陈而极富逻辑,可读性极强,是我非常喜欢的一本书读完第一遍之后,我急急忙忙就语言跟言语的关系问题写了点心得向先生汇报。
语言和言语的区分,是高名凯先生语言理论构建的基石,也是刘先生“语言理论”里特别强调的这个区分的意义,我是认可的;在我发表的相关文字里其实是严格遵循这一区分的但我汇报的心得里也同时谈到语言和言语在某些时候的纠缠以及某些语言/言语事实的难以绝然分别。
心得是早上交的,晚自习的时候,同学带给我先生亲署的一封信信里先是再次强调语言和言语的概念决不可混淆,继而严词正告我:若思想上在此犹疑不决,可以另从高明老实说,此信“吓”我一身热汗一则信函往来,书写又一笔不苟;二则用词干脆,不讲情面。
由此知先生在基本的原则问题上严守底线的作风1985年和1986年初,我开始习作“成语与惯用语的划分”的课题,因为不善剪裁,写了一万多字誊写进方格稿纸之后交先生批改没几天,先生叫我去他家,很客气地说:“能写这么。
长的文章,很不错;我的意见已经写在上面了,再好好看看改改”我拿过来稿子一看,除了行文旁有少量的眉批之外,尾批的意思大概是两点:一,书写连笔太多,交来的作业字迹要更加工整;二,精简篇幅精简篇幅的批评是我意料中的,作为一项研究课题我想尽量作详细一点,而如果作为刊物的投稿(当时的心态,是想尽快有文章见诸报刊的)是断不能写这么长的,这个我有思想准备。
但第一点批评多少有点意外我的写字的确没有多少书法基础,连笔还比较多,这一点先生曾几次给我指出过;但此番誊写,主观上我确实已经很认真,对外的投稿我都是写成这个样子所以当时第一感觉就是先生的批评过于正式和过于严厉。
关于“成语与惯用语的划分”,作为“课题研究”,最终只能算作是先生指导下的一次练笔,没有结成理想的正果(既有研究能力的原因,也有选题的原因吧)而当我将最后约三千字左右的“定稿”《关于成语与惯用语划分标准的不同观点》呈交于先生面前的时候,已经是第六稿。
而对这第六稿,先生的意见是:“再认真誊写之后,可以试着往刊物投一投”我一字未改,只是再次誊写了这篇短文;然后投往《语文导报》,几天后接到被采用通知(该刊当时因其改革冲劲而颇有些影响,后在反自由思潮时被停刊。
)自此之后,先生好像对我的沉静态度有了较多的肯定,放手让我做一些事情1985年下半年(?),先生让我参加全国高校教材《现代汉语》(好像是邢公畹先生任主编)的编写,与我联名执笔撰写了“词汇篇”中的一些章节。
撰写稿完成之后,先生只改动了少数几处:看得出来,他是满意的几乎与此同时(大约是1986年上半年,记不确切),先生开始了一项“宏大”工程:编纂“现代汉语同义词(语)反义词(语)词典”,由他任主编,我和另外三位共四位参编者;先生告诉我们,该词典已纳入商务印书馆出版计划。
正式动手之前,先生亲自撰写词条样例,以此为基础开了几次讨论会讨论的内容除分工外主要由先生讲解说明整部词典体例与同义词语组反义词语组的确立原则,以及从词目确定到词条释义内容、释义用语到例句选用等等方面的规则和“纪律”。
我用“纪律”一词是形容先生指导编纂过程的严肃与严格例如:一,先生严格区分同义词与近义词(尽管当时学界最常见的同义词定义是“相同或相近”),也严格区分反义词与对比词(“对义词”尽管当时学界最常见的反义词定义是“相反或相对”),因此在体例上,先生的做法是:先确定词目和同义组,然后就同义组成员之间的区别差异作出辨析,而将近义词语附列于后;反义词语和对比词语仿此。
二,在释义和辨析的措辞上,(例如)“表示”“表达”“形容”等词语或“意义”“意味”“色彩”等词语不能混淆三,除绝对没有争议的情况外,所有例句均有出处,均采自现代汉语规范的言语作品为此先生划定了现当代若干作家及作品,也划定了读者面较广的若干现代杂志报刊,供我们从中采集例句。
四,词条释义及相关辨析文字以达成目标为限,此外不加“个人发挥”等等不一而足,显示先生制定的规则和纪律达到“苛严”的程度词目选取大致以《现代汉语词典》为本,参编者每人分到若干字母;全书计划约200万字(?),每人的预计任务约50万字。
这一次,我告诉自己:绝不辜负先生的期望很快,我交上了我的样稿并得到先生肯定此后在南开的光阴,除了完成正常的学习任务之外的其他时间几乎都用力于这一词典稿的资料收集、例句搜罗及词条撰写,暑期也没给自己放假;找例句之事甚至还动员了我的家人其中包括当时尚在人世年届七十的老父亲。
而当我撰写到大约7万字的时候,先生像突击检查似的要我将写成的部分交他看看两三天之后,先生将撰写稿交还与我,稿中圈点指画处并不多,但却毫不客气地给了我最后一次“严厉的教训”:着我将其中将近4万字的部分重新写过,并作必要的润色修改。
先生的理由是:辨析中有时多了点带主观色彩的描写形容成分,重新来一遍利于更好的字斟句酌,力争使行文无一废字“字斟句酌”四个字先生用力一字一顿地念出来,我至今记得非常清楚经此最后一“严”,词典稿的撰写没有再起“波澜”,除例句搜罗费去太多神思和时间之外,写作过程基本顺利,约46万字的任务历经将近两年之后按先生规定的时间完成交与先生。
(随后不久词典稿全部交付了商务印书馆,这我知道;1989年底我申报副教授时,书馆相关编辑室还出具了“谭达人承担了约46万字撰写任务”的证明书但这词典最终似乎没有付梓,而未能出版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我却不甚清楚;仿佛记得先生曾在电话里提及但语焉不详,而当时我心已经不在语言学上,就不再理会。
)先生之“严”的神情就这样刻入了我的印象里,先生成了我生命中的严师这样的严师,我六十年里,仅此一遇;六十岁之后,不可能再遇:所以是“生命中的严师”有严师立于前,我更加敬畏和仰慕知识我上世纪50年代生于湖南农村,以贫瘠的学养就读南开入于先生门下,是生之幸。
由此之后,无论安居与陋室还是流浪于他乡,始终愿意以书为伴,虽然进步有限,更没有什么作为,但总跟书本有亲近之感外出旅游只要途径大学,都喜欢走进去“逛一逛”,实则是对知识殿堂的一种膜拜有严师立于前,我总能以规矩安身立命,凭良心行事立言。
先生从不虚言假作,从不谄媚逢迎,恰是我的好榜样有严师立于前,我珍惜生命中的分秒光阴我从事语言学的研习,前后不过十年(入先生之门是1984年,我远离专业和学界是1992年;《幽默与言语幽默》这个小册子出版时间是1997年,但交三联书店的时间是1992年),我在这短暂的十年里,按照严格的时间表安排自己的作息,睡得晚起得早,绝少闲逛和娱乐。
虽然这一时期内见诸报刊的文字谈不上什么语言学的科研成果,但至少说明我对专业的用心和专注这一点是我可以告慰于先生之灵的但是“我能抵抗一切,除了诱惑”我以先生为榜样专注于语言学抵抗了一个又一个的诱惑,但市场经济下的中国,诱惑远不止于“一个又一个”,而抵抗行为本身是消耗人的意志力的,是会造成意志力亏空的。
我可能正是这意志力亏空者之一1992年,我南下广东打工,1993年,我正式提出调离原有单位,决定“背弃”语言学研究道路,而去往深圳谋求生计须要提及的是,事后不久(记不清具体时间了),先生在电话里还劝我考他的博士研究生。
我没有拒绝他,但事实上却没有答应他人在意志力亏空时通常会作出错误的抉择我的抉择可能真的错了?也许而先生,相比之下,就是巨人他一生忠诚于语言学,他须要抵抗多于“一个又一个”的诱惑,他须要不断地补充亏空的意志力而专注于语言学尤其是词汇学。
先生倾注毕生精力的《汉语描写词汇学》,从学科体系的系统性构架和知识内容的完备性看,实际上近乎现代汉语词汇学的奠基之作,发凡之作;是先生为学为人沉静、坚持、守一、克己的巨大成功先生若地下有知,望能谅解学生意志力亏空下的选择:为着谋求生计的目标而放弃语言学研究的目标。
其实,语言学我不会忘记,语言学坚守者我不会忘记,恩师之对于语言学的巨大贡献我不会忘记!叔新师,是我生命中的严师,是值得学生永远怀念的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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