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读懂明明如月(明明如月何时可掇的掇怎么读)
走着走着,月亮近了;走着走着,月亮远了;待我们回来,它又近了。细想想,还是小孩子快乐,拿根竹竿当马骑,往大路心一站就是一座城池,看着天上的一弯月
明明如月
中秋夜,我们在满月下走走明月在东天,常向天东望走着走着,月亮近了;走着走着,月亮远了;待我们回来,它又近了想拍几张照片,怎么拍,银辉闪耀的,都觉着不像我们也说说话,说说圆满和不圆满,说说生活和生命,说说月亮更像太阳而不像月亮。
细想想,还是小孩子快乐,拿根竹竿当马骑,往大路心一站就是一座城池,看着天上的一弯月亮,竟然会唱出:弯弯的月儿小小的船,小小的船儿两头尖,我在小小的船里坐,只看见闪闪的星星蓝蓝的天他想象力多丰富,他的世界多美好,还在其次。
最难得的是,他把世间万物看得这般可爱:弯月是船,人在船上,船在星河,星闪闪,天蓝蓝成年人可就不一样了看到弦月,会想到生命将残:万里瞿唐月,春来六上弦;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看到满月,会想到不圆满: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长如玦。
但得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这叹惋愁烦,莫非是岁月为明月蒙上的重重云翳。回过头来,人又再四吟咏,用如水的月光涤除蒙在心头的尘埃污垢。
这些人啊,“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到底想着些什么呢?生年不满百,何以常常怀着千岁忧呢?其实,月亮底下最初的叹惋更多只是相思相伴,别离团圆月光照亮了目光,月弦崩紧了心弦“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看到在皎洁的月光下缓缓走动的美人的身影,禁不住内心忧伤仰望清且浅的天河,又心心念念着“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进而,生出来期待和憧憬:“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生出来安慰和祝愿:“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生出来遐想和奢望:“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后来呢?眼前这轮明月下的美人,就不仅仅是美人了“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这“美人”,一变而为君主,再变而为心头挥之不去的理想。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这一首豪迈的歌诗发自天下最阔大的胸襟——曹孟德他超越一己之私、心念天下苍生的情怀是我所知的最可贵的情怀那是曹孟德平定北方以后,率百万雄师饮马长江,与孙权决战前夕那一夜明月皎洁,在大江之上置酒设乐、欢宴诸将。
酒至酣处,取槊立于船头,慷慨高歌:“……明明如月,何时可掇?”仰望明月在天,他忽发奇想,什么时候才能把它采摘下来呢?我们都知道他是以明月喻贤才,以得明月喻贤才来投“忧从中来,不可断绝”但贤才像明月一样——可望不可即,所以又忧心忡忡了。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抬头望见月朗星稀,他感情又起变化,想到了自己当年大业初创之时无可依靠的艰难局面最后以“山不厌高,海不厌深”作比,希望贤才都能投奔自己这位明主,共创伟业,以“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自勉应像周公一样励精图治,开创天下归心的局面,这难道不是最高贵的情怀吗?。
中国最美的诗歌,在《诗经》里;中国人最深的情怀和最强大的生命,也在《诗经》里“……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诗经·小雅·天保》)月上弦之谓“恒”,生命像什么呢?好像上弦月逐渐圆满,好像太阳升起来。
祝颂人官运亨通也好,比喻人有强大的生命力和发展前途也罢先民们就如小孩子,生命是强大的,如七岁项橐在圣人面前夸说的城池;前途是远大的,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可是今天,难道不是我们自己,把这日月一天一天过小了,让日月上的尘垢一天一天加厚加重了吗?。
那个天真烂漫到江水里捉月亮的诗人,已经走得很远很远了;那首“诗中的诗”——春江花月夜,更多时候也被凄凄切切的“秋窗风雨夕”给替代了秋虫唧唧,月色如银人影在地,草木深青我们继续走“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哪有久长的美好,永恒的是追求;“如月之恒,如日之升”,生生不息,亏缺丰盈,圆满的也只能是过程。
亿万斯年,月亮还是那一轮月亮,皎洁静美、高远深邃,在天上,也在心间,找到她,循着她,我们也就找回了自己简净、强大而又丰盈的心灵和生命
作者简介:袁春波,男,1970年生,中学高级教师。有散文《荷塘上的不同风景》《超凡脱俗张家界》《青铜时代》《仰望东坡》等20多篇在《名作欣赏》《连云港文学》《张家界日报》等报刊杂志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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