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毛(王小毛深圳)燃爆了

Mark wiens

发布时间:2023-12-26

西郊无人,抬眼处,大地辽阔,晚霞映满天空。

王小毛(王小毛深圳)燃爆了

 

  深 圳 文 学 大 展   广东省作协会员,第5届省文学院签约作家,深圳作协理事,南山作协秘书长在《当代》、《中国作家》、《清明》、《山花》、《青年文学》、《作品》、《飞天》、《特区文学》等刊物发表中短篇小说多篇,有作品被《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世界日报》选载,多部小说在《深圳商报》、《江淮晨报》连载。

出版长篇小说《我的似水年华》、《谁敲响了上课的钟声》,并签约小说播放声音版权小说集《潮湿的春天》入选深圳新锐小说文库曾获深圳首届网络文学大赛铜奖,第三届网络文学大赛长篇小说优秀奖,安徽首届鲁彦周文学奖长篇小说和中篇小说双提名奖。

  莲 花  俞莉1禾县隶属江城,离深圳有一千多公里十几年前,我还在江城读大学,曾和前夫来过一次,那时,他只是我同学从江城到禾县坐公交大巴一个小时,沿路停靠几个小站柏油马路在夏天被晒得沥青翻出,我们是去禾县看荷花,都说禾县的荷塘特别可观,富有盛名。

我们在禾县寻了一天,到处问人,荷塘在哪儿,被当地人当成傻子有人指点,你们去南河看看南河是禾县的护城河,横贯东西,一直通到长江我们沿着南河走了很远,终于看到了一片碧绿也许,那还并不是传说中的荷塘,但也足够让我们欢欣鼓舞了。

时隔十三年,再次来到禾县对这个只来过一次的小城,我一直有好感正值夏天,荷花应该都开了吧?从深圳到江城,我坐的是普快,这条线还没通动车和高铁,火车很古老,哐当哐当,开了一天一夜有睡眠障碍的我,居然在火车的颠簸中睡得很好,车厢里混杂的茶叶蛋、方便面、小孩子的尿骚味,竟也能让我安之若素,这仿佛才是生活的本来味道。

醒了就看窗外的风景,好久没有这样一心一意地关注过自然风景了火车穿梭的地方远离喧嚣城市,山峦,树木,农田,不断送到眼前,有时还能看到慢腾腾的水牛,和结伴在水里游玩的鹅鸭,一切让我感慨不已我在江城住了一个晚上。

和十几年前相比,江城已变得快要认不出了,城市越来越同质化,原本秀丽的江南明珠长着与全国任何一个城市都极其相似的面孔我没去母校,由于高校整合兼并,早已迁了新址,据说很漂亮,可是,到哪儿有从前的感觉呢?我也没去寻留在此地工作的同学,原本就不打算惊动任何人的。

新街口的百货大楼还在,总算还留有过去的一点印痕,我住的快捷宾馆就在新街口百货大楼对面的大桥下面,有一个“的士”停运点,专门是到禾县的上车20元,凑够三四个人,司机就开,人一会儿就凑齐了我就是坐这种车到禾县的。

王小毛说,你坐贵了,有更便宜的,就在新街口对过等,客运站开出来的,半个小时一趟,中巴,只要11块王小毛是我在禾县认识的一个女人,没想到,在禾县,我会跟一个陌生的女人发生交集那天,我在禾县的东门口公交牌下车,一出来,一个瘦瘦的扎着一条马尾辫的中年女人就像见到亲朋一样,攀上来,想跟我说话。

这年头骗子多,疯子多,怪人多,小心为妙,我没搭理她司机打开后备箱,我拿出拉杆箱径直走到马路对面的芙蓉宾馆,这是我在网上提前预定的,来之前做了功课,这儿离城中心不远,附近有超市餐饮网吧足浴休闲场所,公交车站经停对面站牌。

县城的好处就在这里,它拥有城市的大部分功能,同时,离乡村也近,你可以在一天之内,去周边的农村去逛个来回,人也不多过了马路,进到宾馆大门,一转身发现那个瘦瘦的中年女人还跟在身后,紧盯着我,那目光令人发毛还好,她到底没有跟进宾馆里来。

这个小城,我没有熟人,十几年前来过,也没跟什么人结下友谊和冤仇,而被人惦记那女人莫不是个疯子?在宾馆收拾了行李,冲了凉,将笔记本接上网线,一切安顿好,已经下午五点了,我出去准备找个小餐馆吃饭一出宾馆大门,我吓了一跳,那个瘦瘦的中年女人还在,她本来是坐在外面台阶上的,一见到我,立即弹起来,仿佛等了我好久。

我不得不确认被这个女人盯住了“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啊干嘛老跟着我?”“你不是那个……你还记得吗?你上次在对面上车的……”她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我不耐烦地打断她,“你认错人了吧!我从外地来的,刚到这里,并不认识你。

”说毕,我加快了步子,忙不迭地躲开这个女人,走到斜对面的一家小饭店店面不大,几张木头桌椅,门外挂着塑料帘,灶案上放着几盆新鲜的蔬菜,一个围着白围腰的女人,问我要炒个什么菜这种家庭作坊式的小餐馆很合我口味,干净,家常。

我点了一盆腐皮鸡毛菜和青椒肉丝,还有一个西红柿鸡蛋汤吧台上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给我泡了杯茶,估计是老板的女儿不一会儿菜就香喷喷地端上来了小饭店里没有别的客人,吃到一半时才又来了一男二女那男的直接跑到厨房,指挥着,烧什么菜,看样子是熟人。

又听得那男的,对其中一个女人说,现在生意不好,野味都不搞了小餐馆大约是为了节约成本,空调也没开,只有墙壁上挂着的一台电风扇在摇着头吹我吃的很慢,从现在开始,我的假期算是彻底开始了,我要慢慢地过吃完饭,出来,外面暮色四合,那个跟踪我的瘦女人终于不见了。

我并不急于回宾馆,沿着街道慢慢走小城华灯初上,与白日的嘈杂相比,多了一份宁静和朦胧这一条街叫沿河街,是禾县的主要街道,街道两旁增加了不少新建筑在我住的宾馆旁边是一家小型超市,门口停着自行车、摩托车、三轮车,还有小轿车。

十几年前,我和前夫来这儿,坐过人力车,当地人称大野机,车夫在前面蹬,客人坐在改装的帆布车棚里,有点像三四十年代电影里的黄包车上车2块钱,从东到西能兜个来回现在这种车不见了小轿车倒是增加了很多,宝马奔驰也不鲜见。

宾馆对面很热闹,新建了一个街心花园,硕大的广场,中央有一台巨大的液晶电视,正播放着新闻声音却被大妈们强健的广场舞盖过了街心花园的广场舞分了好几拨,我怀疑禾县的妇女们都来此集中了这个世界到处都是人,走到哪儿,都有欣欣向荣的人类。

热闹的红尘,你不知道的他们的悲喜,他们也不知道你我远远地站着观望着天已黑了,有点累,南河在不远处,与这条街平行,从十字路口过桥就可以看到,或者就从街心花园绕过去,也可以到我打算等明天白天再过去逛逛2我又见到了那个妇人,在对面那个站牌下。

她瘦瘦地坐在条凳上,像在等车,又像在接人车来了,她站起来,盯着每个上下车的乘客过一会儿,车走了,她样子沮丧地一屁股坐下,等着下一班车我看了她好一会儿,她终于离开站牌朝马路对面走来了,眼睛一瞬间落到我身上,立即又有了跟昨天一样的表情,很激动,但很快眼神就暗了下去,仿佛有些不好意思。

我猜想,她一定是把我认错为某个她要找的人了好奇心驱使我主动叫住了她“你在找人?”她点点头,“对不起,昨天把你认错了可是,你真的很像啊!”“像谁?你的……朋友?”“不是”她又盯牢我,喃喃地说,“像,真像,你是不是这儿有个姐姐?”。

“我这里没有亲戚,我家在外地,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她回过神来,有些羞赧“对不起,我认错了,唉,我找了整整一个月了”“天天在这个站牌?”她点点头“你可以贴寻人启示,或者找警察啊!”如果这个人对她那么重要的话。

她摇摇头,咬了咬嘴唇,很懊恼的样子“我不晓得她名字”太不可思议了,我愈加好奇“妹子,我回头告诉你,行不行?我就在你宾馆旁边的小燕子超市上班,等下午下班,我过去找你可好?”她眼巴巴地看着我我答应了,告诉了她我房间号。

她临走时,告诉我,她叫王小毛王小毛称我妹子,事实上她比我还小一岁这是我们后来在交谈中得知的在王小毛眼里,我很年轻其实不是我显年轻,而是,她与实际年纪太不符合了在深圳,在我周围,35岁女人,正是风华正茂,妖娆妩媚的大好盛期。

而王小毛,比她的年纪看起来老了不下一二十岁黑,瘦,脸上毫无水色,若形容女人是花的话,她就是墙角边的灌木草,而且是那种干枯了的灌木草她的穿着也要为她的相貌负很大责任,酱色的短袖棉T恤,黑裙子,瘦人再穿深色衣,更显憔悴,头发胡乱束在脑后,脖子细长,背略弓,总是前倾的样子,显得很急迫。

其实,若仔细看,王小毛五官并不难看,细眉弯眼,尤其是眼珠很黑很深,这样的脸庞若好好打扮会年轻生动很多下午,王小毛来找我的时候,我刚从城隍庙逛了一圈回来,禾县的城隍庙历史悠久,有各种土特产和民俗工艺但这次去,很是失望,全变成了一个一个卖衣服的铺面。

王小毛敲门的声音不重,一下停顿了又一下,我不知道她在外面敲了多久,我以为她会按门铃打开门,她局促地站着,看见我,立马松了口气,笑道,我还以为我记错了门号我将她请进屋,递给她一支矿泉水,让她坐下她打量着房间,眼神有点恍惚。

“今天不去站牌了?”我问她不好意思挠了一下头发,“等会儿再过去”又低下头,“不容易找得到”“你每天都那个时间去?”“每天上下班之前之后,都会过去的”“什么样的人?”她抬起头,出神地看了我一会儿“一个多月前,我去江城办事,就在对面等公交大巴。

那种巴士是从汽车站发出来的,大约四十分钟一班车,比你打‘回头的’便宜,就是等车时间长一点,开的也慢些,站站都有停我以前去江城不多,每次去跟我老公车……”她老公还有车?可见也不一定穷“我老公过去是开出租车的,没牌照的那种,一般跑长途跑的多,都是熟客找。

”她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下去,“我第一次坐这公交车,上来才发现这车是自动投币的,上车10元,全程11元我刚好有三个5块,只好全投了进去我问不找钱吗?坐在投币口旁边座位上的一个老大爷,告诉我,等下若有人上车,有零钞的话,你可以收下来。

我等了半天,上来的人一般都是零钞准备好好的,不多不少我心想,可能收不回来了正懊恼着,上来一个大姐,手里捏着三枚硬币,说去桃源——桃源是离禾县最近的一个镇,投币口的那个老伯伯一见硬币,就好心地说,你把零钞给她(他指着我),她多投了钱币,需要找零钞。

那位大姐就把零钞搁我手上司机在前面说,上车10元,全程11,司机好像后脑勺长了眼睛,看得到乘客的一举一动那位大姐一听,停了脚步,说这么贵啊,我就到桃源下,坐别的车才3块,那我不上这车了于是她从我手里把三个硬币收了回去,但是,奇怪的是,她竟然从钱夹里掏出一张十元纸币放我手上,然后下了车。

”王小毛说到这里声音不由自主高起来“那位姐姐犯糊涂了,她听说上车10元,就顺手拿出10元给我,然后她下了车,车就开了”也就是说,王小毛占了十块钱的便宜难道她就为这一点小事找了一个月吗? “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人家。

”“这也不怪你啊人犯糊涂,跟你没有关系”“怎么没有关系?我应该当即把钱还给她这个钱我不能收的呀”“那种情况下,一时反应不过来,也是有的”她扭过头,“不,我不是没反应过来,我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可是,我当真是见钱眼开啊,3块钱被她拿走,又来了十块钱,我高兴昏头了。

一直看着她走下车,一动也没动但后来,我越想越后悔我不该贪这个心,拿人家10元钱,你想想,她十块钱的车费都嫌贵了,要坐3块的,肯定很穷,我却贪了人家十元不吭声”“于是你就天天在这儿等她?”这么认真的女人还真是少见,这世界,被人伤害,被人亏欠,被人占便宜的事太多了,而她,仅仅因为多拿了别人十块钱,就如此坐立不安。

我有些肃然起敬了“做人得讲良心,对不?人不能亏心”王小毛道,“那个姐姐清醒过来肯定骂死我了十块钱,可以给孩子买二十个鸡蛋,一斤瘦肉,打两斤酱油了我平时买菜,一毛两毛都要算,你想想啊,人家那也是不舍得花的呀。

”因为这个十块钱,王小毛背负了沉重的良心债天天在站牌那里守株待兔“禾县就这么大,她总会再坐车的吧”王小毛仿佛在给自己打气那也不一定在这儿坐车,也不一定恰好就是她等的那个时辰,这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很不靠谱。

“那天遇到你,我一下子高兴坏了,你俩真的很像”人群中确实可以找到相像的人,某一类人,像有什么祖传渊源似的,拥有一些共同特征可是,我还是觉得王小毛大约是看岔了,走火入魔了“是不一样,我认错了她比你土气,也比你老,不过,你们个头、身材、脸模样都很像,那个姐姐,我虽然只见过那一次,可是我不会忘记的。

” “说不定很快就能就能找到了,就像我老公以前买彩票,他说数字快接近了,越不能放弃,运气就要来了”这个比喻让我哭笑不得,我因为与她找的那个人相像,被当成接近中彩的边缘“我要去站牌了”她站起身去那里成了她每天必做的功课。

“今天和你说了这番话,我从没跟人说过一直压在心里说了,我好像好受一些”她对我的倾听表示感谢“也许可以想想别的办法”“什么办法?”她眼睛一亮“在网上找,利用网络”“我不会上网”“我帮你,你不介意我把这个事儿挂在网上吧?”。

“没关系,不过,可不可以不把我名字写出来?”“行,但你要留一个电话号码”“好的,谢谢你啊”她充满感激“也不一定能找到,只是碰碰运气”3我没想到,在禾县会跟一个陌生的女人发生联系,为一件常人看来十分荒唐的事忙活起来,仿佛这次来禾县的全部意义即在于此。

我把王小毛的这个故事挂在禾县第一门户网,“禾县论坛”栏目“天下事”板块里,用了一个醒目的名字“烫手的十元钱”,希望那个女事主或者她身边的人能够看到帖子贴出之后点击率很高,还有许多跟帖点赞的很多,有说,这是传播社会正能量。

挖苦讽刺的也有,说是炒作,故意吸引眼球,没事找事王小毛现在除了继续等站牌外,又多了件事,到我的宾馆看帖有别人点赞,她就微笑,看到别人讥讽,就很难过她的手机号码接过好几个电话,都是叫她参加什么爱心组织,或者问她搞不搞借贷。

贴子只热了一天,很快就给翻到后页去了天下事太多,无关痛痒的十元钱很快不在话下“也许那个姐姐跟我一样,不上网”王小毛叹口气“也许人家看见了,心领了,并不在乎那钱了你想啊,如果那个姐姐家住的远,难道还特地为了十元钱再跑来一趟?”我安慰她。

“把这件事忘了吧”在我的劝导之下,王小毛减少了每天去站牌等候的时间,却每天必来我房间报到一下,她似乎很愿意跟我攀谈,也对我产生了好奇一个女人,大老远跑到一个没有任何亲戚朋友,也不是什么风景名胜的小县城,匪夷所思。

或许,正如我看她的行为怪异,她同样认为我不可理喻她在我宾馆每天呆的时间倒也不长,就是下班的时候过来一小会儿,看看那个早已被淹没的帖子,然后互相回答一些对方的问话,便告辞,说儿子还在家等她,要回去做饭失婚之后,我变得自闭起来,害怕人群和熟人。

不过与王小毛在一起,我反倒很轻松,大约是因为陌生和遥远吧,我不用戒备甚至还可以掏心窝子,说说自己从不对人诉说的隐私我告诉她,禾县我十几年前来过,是和我前夫一起来的“你也离婚了?”王小毛一个“也”字暴露了自己的状况。

看来,我们还真有共同点仿佛看出的我误解,她又道,“我没有离,我老公跑了”“跑了?” “躲债他这个人好赌,除了开车,就去地下赌场,说他也不听,去年赌赢了一辆奇瑞车可是今年一直输,输惨了,他瞒着我,我都不知道,去年他把车弄来,我就担心,不属于我们的东西,放在这里心不安。

让他洗手不干,他听不进去谁知道,他赌到后来赊账,已经欠下一百万了人家上门要追杀他”“他跑哪儿你知道吗?”王小毛摇摇头,“走的时候都没跟我说,因为他晚上经常不归家,我也习惯了,开始我以为五天八天会回来,却再也没回了。

”“走了多久了?”我惊问“两个多月了”“啊?”“我找不到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王小毛的眉头蹙在一起,脸显得越发憔悴凄苦“他不要你,也不要儿子吗?”“今年过年的时候,他给儿子买了双耐克鞋,七百多块钱,我儿子平时穿的鞋都是几十块。

得到新鞋高兴坏了,我老公喝了酒,说,老婆,我以后会让你娘俩过好日子什么好日子?一家人在一起,不分开,才是好日子”她用手背擦了擦眼睛4我在禾县的最后一天顺着南河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王小毛陪我一起走的与十几年相比,南河的周边有了许多变化,道路拓宽了,沿街商铺林立,茶馆、棋牌室、发廊、足浴、饭店、药房不一而足,河对岸也竖起了一栋栋高层建筑,更远处是青山绵延。

河堤两岸种着垂柳,还有让行人落脚歇息的水泥凉亭,总的来说变漂亮了南河水却还是一如既往平稳地流着,十几年前还能看到零星的妇女在那儿洗猪头肉洗菜,现如今大约仅仅是一条无用的观赏河了王小毛说,你不知道,我小时候这河才热闹呢,一到傍晚,棒槌声此起彼伏,水清的不得了,妇女们都来这河里洗衣服,那时你要看的荷花成片都是。

我记的,一直走下去,在南河的西头就应该能看到荷塘了当时前夫还脱了上衣,跳进水里,帮我摘了两个莲蓬莲子,怜子他曾说,地老天荒,我们在一起离婚是我提的,他不愿意可是,我知道他的心,心已经变了,人就是个躯壳我是跟随他去深圳的,在那个著名的通讯公司,他做到了主管,被外派到另一个地方。

地位和金钱的确能给他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东西在他心不在焉的探亲的日子里,在他出门笔挺的西装里,在他闪烁其词的话语里,我觉出了誓言的幻灭我们没有再联系过没有小孩,也利于关系断的清清爽爽,就好像我们从来没有相逢相识相爱过。

西郊也没有荷花了,我们白来一遭王小毛说,在往前走一点,西塘边有一座大庵庙,要不,我们去拜一拜,可好?果然,在路尽头处,看到一座小土庙,外面是黄泥土路,一个姑子在门口打扫卫生“要不要请柱香?有五块十块的,保平安,还有一百的,全家福。

”我点点头,递给姑子五块钱,拿了一柱平安小香王小毛也请了五块钱跨进门槛,里面竖着一尊观音像,坐在莲花之上案头放着供果、香油,墙壁四周画着罗汉,还张贴有一块功德榜,黄色的布纹纸上写了不少捐善款人的名字我在蒲团上对着观音拜了三拜。

菩萨低眉,宝相庄严王小毛也如此拜了拜然后起身,又掏出十元钱塞进功德箱出门的时候,她告诉我,十元钱是帮那个姐姐捐的她黑瘦的脸上有一种释然的表情西郊无人,抬眼处,大地辽阔,晚霞映满天空世界寂静欢喜文学深圳回复关键词

查看往期卡尔维诺/卡夫卡/王朔余光中/蒙田/川端康成/鲁迅卡佛/布罗基茨/博尔赫斯阿城/莫言/汪曾祺/里尔克

点击阅读原文,了解更多深圳作协资讯

免责声明:本站所有信息均搜集自互联网,并不代表本站观点,本站不对其真实合法性负责。如有信息侵犯了您的权益,请告知,本站将立刻处理。联系QQ:16407311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