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有人的意思是什么?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意思?

Mark wiens

发布时间:2024-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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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外有人的意思是什么?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意思?

 

编者按:爱情如几何曲线,幸福似小数循环。在那通信落后的年月,对外交往主要靠通信这种方式。作者妙笔生花,把爱情的曲折写的栩栩如生,读罢感同身受,让人心潮起伏。

 归乡曲(二)——记忆文学《河水微微风》选编之八                       作者●何有维   (4)       回同江后,郝有为与琴多次通信,“情书”往返于两地之间他们互寄了照片那张两寸黑白相片上的她,丰满、清秀、很漂亮,笑眯眯地看着他。

那饱含着深情和期待的眼神,令他如痴如醉       同江的同事、朋友们也为他高兴,为他祝福,说郝有为真能干,找到个漂亮的城里姑娘      有了女友的照片,郝有为正式向陈局长提出,申请调回重江工作局长端详着她的照片,操着很浓的北方口音开玩笑地说:“多漂亮的女孩啊,脉脉含情地期待着你!”陈局长很爽快地表态,只要与调入单位联系好,并找到接任的会计,他们就放人。

       得知这个消息后,伯父伯母立即找关系联系有为的工作调动事宜           重江县手管局生产股秦耀东股长和干部刘子敬与伯父是老朋友,解放初他们都在手工业同业工会工作二人还经常在郝家门口小坐。

郝学文也很熟悉,常谈起过他们,所以郝有为也认识于是,伯父通过这层关系,拜托他们帮忙       丹哥已调回重江,在县农工局工作该局干部郑南海股长恰好与手管局办公室黎安泰主任是好朋友于是,哥利用这层关系为弟奔波调动事宜。

       郝有为也物色好人选,在征得汤树通主任和县局财会股同意之后,开始着手培养夏同金学习财会知识,以备接任他的会计工作       重江那边很快有了回音,但并不是想象的那么顺利得到的回答是,县城没有空缺,要调只有先调到永太缝纫社或其他乡镇上,到了本县,下一步再想法调回城里。

      永太就永太吧,那里离县城只有30里路,且交通方便因为他确实想回家乡,想尽快离开同江那有着父亲阴影的伤心之地       郝有为在回重江途中特意绕道去了永太缝纫社那里有二十多个工人,规模比同江服装社大得多。

工人们早就听说他要调他们那里工作,也很欢迎他而会计汪远桂则尤为高兴,因为她是城关人,这下可以调回城了其实,后来郝有为才得知,并不是城关没有空缺,而是好几个乡镇手工业社的会计都是城关人,他们已多次向县局申请调回城里。

如果把他直接调回城关的话,县局领导显然就不好做他们的工作了       可就在紧锣密鼓忙于调动之际,事情却发生了变故       半年之后,琴突然中断了通信只有他的去信,不见她的回音       郝有为失望了。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她从侧面打听到他父亲的事情了吗?或许是她哥姐们不同意?或许是她移情别恋、另有意中人了吗?他很伤心,不敢再想下去他也不敢去找她,没有必要去问个明白因为她有她的自由,她有她的权利。

爱一个人,就得尊重她况且,如果那些猜想成立的话,找她已无任何意义,只会平添尴尬       伯母得知后,也没有想挽回的意思她立即找了代亲婆去找那个姓杨的姑娘,可得到的回答是,杨姑娘已经有了对象       调动的事情也因此而暂时搁了下来。

  (5)       郝有为静下心来,安心于同江的工作      一天,他又在林兴万炉子上顶岗打铁突然,何天惠出现在他面前,她是来找他帮她到梳花店去梳棉花       郝有为喜出望外想不到青梅竹马、爱情萌芽时期的少年女友还会想到他,尽管她早已为人妻,而且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林师傅仍然很善解人意,立即放下手中的活郝有为换了衣服,随她去了梳花店      梳花机的磙子很重,她一个人拉起来很吃力他很乐意帮她这个忙,而且心里觉得很舒坦       她很憔悴,完全不是十八岁时他看见她那么的圆润而丰满。

虽然与他同年,但看起来却象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农妇了       郝有为曾在她弟弟何天光位于丹阳城关西街水井巷家里住过一夜,天光那时还是单身那晚上,他与他倾诉衷肠,谈到过他心里曾经有过的两个女友,一个就是他姐姐,另一个当然是姚玉淑。

他姐姐虽然已结婚,但他这个不忘旧情的人仍然对她有好感,常常回忆起童年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常常回忆起读初中时他和她在丹阳与星中的公路上同行的情景他不知道她弟弟是否把他曾经对她的爱意告诉了她       看见她那么苍老,他很可怜她。

他知道她的一些苦处,害怕引起她的伤感,也不便问她可她却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她的悲惨境遇       郝有为一边拉着梳花机磙子,一边倾听着她的苦述       她从农机站下放到白庙子下的二大队这里离同江较近,翻过斩龙垭就是同江地界。

林某事件后,开展起了“批林批孔”运动,到处抓孔老二及其孝子贤孙进行批斗他们那个生产队抓来抓去抓到了她的头上她家是地主成分,父母又都是教师,她不就是一个“小孔老二” 吗?于是,队上天天晚上开会批斗,要她交代“罪行”。

但她又觉得没有什么可交代的批斗者也没有文化,又说不出什么,唯一的权威就只有皮鞭和拳脚更惨无人道的是,她不老实交代,就不给她的两个孩子分配口粮……       诉说中,她的两眼已充满了泪水       郝有为被她的遭遇惊愕了。

再怎么说,他还是比她好,有稳定而体面的工作和可观的收入   (6)      过年了,郝有为没有回重江,而是到了汤树通主任乡下的家里过年       不止是为了过年,而是还要帮他家挑运土砖       趁着收割之后田泥还湿的时候,很多家庭就用砖盒子把田泥关在里面,然后取下盒子,就是一块块的泥砖,若干天后,放干了,就把它挑回家,用以修房砌墙。

所以,农村中就地取材,修房子不用花多少钱       一块泥砖有七、八十斤重,一次挑两块,足有一百五十斤左右把好几百块砖从田地挑到家里,还要上坎,不知挑了多少趟,确实累得人腰弯背驼当然,汤树通和他的儿子汤成茂也要挑。

       此后,同在这个生产队坐家的汤树永、夏元术师傅也请郝有为到他们家去帮忙挑砖,当然也要招待吃饭,不过不是过年       汤家先祖不知来自“湖广填西川”的哪一省,其习俗是在腊月二十八早上过年这与郝有为外婆家相似,也是早上,但日期却是腊月三十。

上世纪五十年代有一年郝有为留在外婆家过年,天刚麻麻亮外婆和幺舅母就已把过年菜做好了但就在这时,柜子等家具摇得幌幌直响外婆以为是猫,骂道:“死猫,在做啥子?看我打死你!”当发现不是猫,而是地震时,外婆赶紧烧香点蜡,作揖磕头,求神灵保佑。

听说这是“敖鱼眨眼睛”要是敖鱼翻身的话,地就会沉下去,那可不得了那次,是郝有为对地震的第一次感受事后得知,是西川藏区的一次大地震       汤家几乎没有睡觉,从腊月二十七晚上开始,通宵都在弄过年菜凌晨四点钟就叫大家起来过年了。

桌上摆得很丰盛,但烧的鸡肉却啃不动,又厚又大块的腊肉也吃不动,郝有为只好吃最上口的凉粉、豆腐、花生米了       同事朋友们知道郝有为与重江的女友中断了交往,很惋惜,也很同情有不少人都热心帮着牵红线       汤树通、汤树永各有一个女儿,都已长大成人,高中毕业了。

她们长得很漂亮,经常到铁器社来,郝有为对她们颇有好感有人误以为他看中了她们中的某一个,开玩笑地说:“你快喊她爸‘亲爷’(岳父)了”其实他并没有动心,因为她们都是农村户口两个师傅也明白,郝有为不会要农村户口的。

       曾经与郝有为的父亲郝学文很要好、同住一个寝室的姚骙老师,丹阳城里人,由于家庭出身地主,眼睛又高度近视,以至于三十好几了还没有成家后来经人介绍,与梓州县城郊的一个农村女子结了婚他听说郝有为不愿找农村的姑娘,好像伤到了他的自尊心。

他俨然摆出一副师长的架子训斥郝有为说:“我一个堂堂的中师毕业生,全民所有制的教师,论地位比你高得多,都不嫌弃农村姑娘你只是个集体所有制的职工,初中都未毕业,你凭啥子看不起农村的?”      姚骙老师这番话并未动摇郝有为的想法。

他并不是瞧不起农村姑娘,而是顾虑太多想到农村那么苦,一年累到头也挣不到多少工分,年底收不到现金,建房、打柴、喂猪,杂活一大堆再加上成了家,有了小孩,日子怎么过?怎么养家?而且,农村那些走亲串戚的风俗他也很不习惯,闲言闲语又多。

一想到这些,他就后怕       不过,集体所有制天生低人一等这话却也伤了郝有为的自尊心,而且他也无言以对千怪万怪,只怪他当初为什么不懂得全民与集体的差别而踏错了门       汤树通主任很热心为郝有为的事而奔波。

他说他有个亲戚在重江城里,那家有个女儿刚十七岁为此,他专程跑了一趟重江,到小西门城墙巷子里找到那个亲戚家,说好安排个适当的时间到重江与那个女孩见面       郝有为很感激这些热心人,也无法拒绝他们的好意。

但他心里仍然装着琴的身影热心人虽然热心,而他却并不热心       因此,与重江城墙边那个女孩见面的事,此后未再提及    (7)       铁器社发展了,为九重厂生产起了钢柱球零件,一个月要加工好几吨。

建材、机具配件也日益增多,工人的工资高了,企业的利润也多了       郝有为除了会计工作外,有时顶岗打铁,有时帮忙扳螺丝,有时还修起了喷雾器,什么活都干       而更多的时间是出差除采购材料、联系业务外,有时还要去采买生产工具。

      当时生产资料、机具设备很紧张在物资供应站,要么要计划指标,要么缺货,常常买不到因此,有时得跑一跑城市里的大厂,买他们淘汰下来的旧货于是,他经常有机会到锦城、涪城、利州等铁路沿线工业集中的地区出差。

       小妹是伯父的幺女,按政策免下乡后来经人介绍,她与九重厂的一个技术员结婚后到了丹阳大厂、城市街道方兴未艾的“五七厂”、“家属厂”带来的就业机遇,使她有幸到了厂办幼儿园当了老师幺爸去世后,郝有为思亲心切,多次到她那儿去,小妹总是很盛情地款待她这个二哥。

       二妹下乡几年后,被招收到涪城二零三厂当了工人郝有为出差时也到过她那儿她知道二哥饭量大,粮不够吃,送给他几十斤粮票,还送给他一床塑料布,兄妹之情溢以言表后来,她与小薛结了婚小薛大学毕业后,分配在贵州某部属大型企业工作。

       大姐婚后生了个儿子名叫潘涛,郝有为当上了二舅舅小涛儿很可爱,郝有为回重江时经常抱着他上街去玩他也很喜欢这个二舅舅,老是爱取他上衣口袋的钢笔耍见他这么爱笔,他给涛儿许诺说,等你上学了,舅舅一定给你买支钢笔。

       出差之中,见闻、趣事、巧遇不少,令郝有为回味无穷       一次出差到了绵州县遵道公社那里是川西平原与青藏高原的交汇处,抬头只见白云在半山腰中郝有为和夏元术决定去爬山,看一看山那边的远景。

       山很高,悬崖峭壁,只有一条人们上山砍柴走出的便道他们很勇敢地往上攀登着这山不像同江那些层层梯田环绕的丘陵,没有庄稼漫山遍野,荆棘丛生山竹、灌木、山草茂密,也有大树狐狸、狼、蛇这些野生动物经常出没于丛林之中,还有丘陵地带未曾见过的奇异山鸟。

真令人大开眼界       二人爬上半山腰,钻进了云层里没想到人们日常看见的空中白云,当自己身临其境后,其实就是一片浓雾好半天时间爬上了山顶,向那边瞭望,结果却使他们失望了本想观看远景,然而,山下是险峻的深沟峡谷,那边又是一层层更高的高山挡住了视线。

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啊!       晚上二人住在遵道旅馆同房的一个小伙子摆谈的山里见闻令他们十分好奇他那天从茂汶到绵州,行走了一百五十多里山路,两县交界地带是一片草地郝有为想,那难道就是当年红军长征走过的草地吗?他还讲到,山上气压很低,三个石头支口锅,拣些柴禾烧水煮面,要等水开好一会儿才能下面,而且要煮很久才能煮熟。

还说遇到蚂蝗咬人,无论如何也把它掰不开,只有等蚂蝗把你的血吸饱了它才会松口离开山里几百里地荒无人烟,偶遇过路人,都是进山采药、打猎或打柴的听说从遵道往山里走就是红花公社,直到与茂汶交界都是这个公社红花大队的地界。

      小伙子的讲述使郝有为听得入神他不免觉得惭愧,自己简直是孤陋寡闻了       又一次郝有为与汤树通主任坐火车到利州出差这可是他第一次北上的省内远行他喜欢坐在车窗边观赏沿途风景过了涪城,虽然那里的山比遵道的山大得多,但只是开阔了视野,却没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他们的目的是到利州某工区去购买钳工工具汤树通有个亲戚在那个工区工作他们找到那个亲戚时已是傍晚那时许多工人都是住的单身宿舍,好几个工人住一间房两人风尘仆仆的到来,自然受到那个亲戚及其工友们的热情接待。

不料,刚坐下不久,其间一个工人瞪着眼睛打量着郝有为,突然问道:       “你是不是姓郝?”郝有为诧异地回答:“是啊!”       他进一步追问道:“你是不是叫郝有为?”       这令郝有为非常吃惊。

在这他第一次来利州的深山沟的部属保密厂里,怎么会突然遇上认识他的人?       郝有为既惊奇又兴奋地作了肯定的回答后,这个工人好像显出一种对郝有为很不满的神色追问他:       “你还认得我吗?”       郝有为上下打量他一番,使劲地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无奈却怎么也搜寻不出,只得很不好意思地摇头说确实想不起来了。

       这个工人突然冒出一句:“六二初一!”       郝有为不禁高兴得跳了起来,原来是当年丹中校他们六二初一班的同学!他做梦也不曾想到,真是太巧了老同学相遇,自然分外热情,问长问短,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个个同学的去向。

       于是,汤树通的那个亲戚和郝有为那个同学做东,又是打酒,又是买烧腊肉,他们受到了盛情款待,并帮二人到招待所安排好了住宿       有了亲戚和同学的帮忙,事情办得很顺利但郝有为在利州却没有看见工厂的影子。

所到之处尽是工厂的宿舍、仓库、物资供应处和行政后勤机构工厂建在哪儿呢?都建在山洞里他确实在好几个工厂的管理部门外都看到有人把守着大门的山洞,不允许外人进去所以,利州的工厂都叫某某工区,有101工区、102工区、103工区等。

在这里,郝有为似乎对西川的“三线建设”和毛主席指示的“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有些感性认识了       还有一次出差,火车上很拥挤,郝有为和许多乘客都只得人靠人地挤在车厢前端站着突然,挤在他身旁的一个高个子青年在叫他:“嘿,郝有为!”他抬头一望,不禁高兴得惊呼他的名字:。

       “啊,是王连顺!”       真是难以想象,这个星中街上王裁缝的儿子,从小学到初中的同学,分别十多年后竟会在拥挤不堪的火车上偶然相遇!       王连顺告诉郝有为,他高中毕业后考上西川农机学院(即现西华大学),1970年大学毕业后分配到涪城县农机局工作。

       郝有为真羡慕他王连顺小学和初中时学习成绩并不突出,但后来却有出息了,能读上大学,走进了机关想想自己,悔不该当年那么幼稚无知,去带头报名下放支援农业生产第一线要不然的话,他也肯定是一个堂堂的大学生,一个堂堂的国家干部了。

想到这里,郝有为真是悔恨交加他也渴望能上大学,可这辈子还有机会吗?       很多同学都很有出息,有的参了军,有的上了大学,有的当了干部,有的进了国营大厂,有的当了老师郝有为回想到前些年,他父亲的学生、比他高一年级的郑传泰同学曾到他的办公室,谈到他的同班同学蒋必亭当上了星中小学革委会主任,后来成了分离出来的单设初中校的校长。

他还告诉他哪些老师当了革委会的成员当他问他还有谁时,他不好意思地说还有一个代课老师这就是他本人了就是这个丹中校初六一级的郑传泰,后来不仅转为正式教师,而且当上了星中小学的校长他的母校,轮到他们这一代人当家了。

       当然,也有在乡务农的,在厂当普通工人的有一天郝有为在丹阳文庙外偶然碰上一个家在城关姓卿的初中同班同学他在初三时留了一级,高中毕业时恰遇大革命,后来下乡当了知青,招工返城又进了县氮肥厂他唉叹道:“WG三年,下乡三年,学徒又三年,何时才能混出头啊!”                    。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何有维,男,生于1947年5月,四川省中江县人,四川高教自考、西南财经大学会计本科毕业,中共党员,经济师先后在多个企业任会计、副厂长、厂长并长期受聘为省市县电大教师四川省德阳市、中江县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中江县作家协会会员。

《中青年文学》总第4569期总   编:成金洺主   编:兰光武    苏   伟 审   定:周孝全    董攀山    马家良编   委:凡亚林    亓新恒    施粉仙          童启福    胡华文    夏   震 

          何有维    郭富英    赵   龙顾   问:戚文春    刘玉清    孙三臣投稿须知:本平台坚持原创首发,请勿一稿多投,严禁抄袭剽窃,文责自负体裁不限,字数不少于三百稿酬十元以下归平台,十元以上一半归作者,自文章刊发后一周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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